“当然。”
……
虞灿上午上课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赵翊除草的模样。
学校的石板路,每块石板之间隔着三四厘米的距离,雇人清理过后仍然留着黄色枯草茬,彻底清理需要撬开石板,耗费石料和人力。
前几年不清楚,但是去年似乎没有彻底清理。
说明学校大概率也觉得年年斩草除根太耗力。
但是不除,确实不好看,也不安全。
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既美观又省钱?
艺术本就是弥补人生和自然缺陷的。
下课后,她去后勤部备了案,挑了个没人的时间一人提着桶颜料做起了地面涂鸦。
主题是侠客行。
她在两块石板中画个江湖客,草茬充当背上的长剑;
画个羁旅客,草茬充当蓑衣,一蓑烟雨任平生;
画个小人,黄色草茬刚好充当小人的长袍装;
草多的地方干脆画成茅草屋,草瘦的地方处理成长矛……
草茬与画面完美结合。
看金庸先生成长起来的这代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
梦想着饮马江湖,仗剑天涯。
很多人把这段路拍下来发到学校的论坛,纷纷称赞。
……
晚上十点,图书馆准时闭馆。
赵翊和胡嘉运从馆里出来,去操场跑了六七圈,大汗淋漓,坐在草坪上吹冷风。
胡嘉运喘着粗气,扔给赵翊一张纸巾。
赵翊擦着擦着汗,突然道:“公主,是什么意思。”
“你他吗别欺人太甚,”
赵翊之前装忧郁给他留下的伤害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又把调情的爱称拿出来炫耀是吧?“那你是不是让人家叫你王子啊?当狗也要有个限度,OK?”
赵翊要不是这会儿太累,真想站起来踹他,笑骂:“滚,是她叫我公主。”
“哈哈哈哈!”胡嘉运一听这个就来兴趣了,“那说明虞总觉得你是变态呗,你完了。”
“她说的不是那个公主。”
“那你更完了,”胡嘉运把手机往他面前一举:金座KTV,青青公主每小时两百,开酒陪唱另算,可提供陪聊服务,快来点我吧~
“虞总的意思摆这了,你但凡识趣点就挑个黄道吉日把自己洗白白,腰上系根蝴蝶结往床上……”
“我挑你妹的蝴蝶结。”他做了什么孽,什么想不通,会开口问胡嘉运这个傻叉。
他随手拿起手机,看到有一连串的新消息。
打开看,是一段涂鸦后的路的图片。
还有一个女孩拿着一张图纸蹲在地上用涂料上色。
……
虞灿晚上收到了赵翊发的石板路的图片,估计也是别人发给他的,几经传播图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