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宿三月松开手,断刀自然而然掉落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又潮又黏的她拉扯了下嘴角,露出僵硬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说,“你可以试试,你感兴趣的……”
“就在这里。”葱白、带着点粉红的手指指向怦怦跳的左胸腔处。
「噗呲」衣物发出痛苦的声音,而造成这一元凶的,是刺入她人胸膛内的手。
“前辈——”顺平张大双眼,半个身子探出蛙口,向前去营救对方。
但在主人的示意下,青蛙没把他放出去,合上嘴来,任他半个身露在外头折腾着,“伏黑,前辈她——”
“看仔细点。”伏黑提醒道。
“什么?”顺平没懂。
将她心脏刺穿的宿傩露出看戏的神色,但触感……
在他察觉出异样的时候,宿三月一把抓握还没拔出的手腕,力道大到能捏碎一个人的腕骨。但抓的人是宿傩的话,顶多制造点小障碍,而她要的,也就这效果。
“Surprise-”水珠从她脸上滚落,她呲牙一笑,拳风凌厉,暗含咒力的拳头一拳锤中她老早便看不顺眼的脸。
毫无准备,或者吃惊与手指传来的触感的宿傩被命中了。他的脸被打向一边,似乎还有唾沫从他口中飞出,而宿三月趁着这时机松开手,让他随惯性向后倒去。
他最终没倒下,退了一小步便稳站住身形,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又是讥笑又是兴致昂然朝她看去,衣服上的一个缺口让他清晰看到里头的状况。
一个像是「储存」了不少火焰的内壳。
它正在愈合。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兴奋地说道,猩红的眼好似冷血动物缩成一条细线,“这不是术式——”
她没感到丝毫的意外。
“是的,所以活了千年的你,有没有脱节的感觉?啊,抱歉,我忘了,你可能听不懂现代词,就是……”
宿三月终于露出有几分正常模样的笑容,她说,“与任何事物没有联系的意思,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的吧。毕竟你看着也不像是会与他人共鸣的人,不,诅咒。”
宿傩收起笑容,不像是被戳中疼点的样子,“你果然让我很不愉快……”
就算这是非术式的能力,但也不足以抵当「免死金牌」。
“所以让我看看,你切成数块,会是什么模样吧。”他恶意横生,抬起的手像是表明他的决心,他要认真了,可……
宿傩最终没对她动手,因为虎杖醒过来了,而他的手正巧插在他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