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黑、顺平的注视下,躲藏在树林中的人从中走出。
是宿三月……
她手握拔出鞘的长刀,毫无感情朝宿傩笑道:“哎呀……你说错了,不是讨厌,而是打心眼里希望你能……”
胶质的鞋底不躲不闪,从水坑上踩过,飞溅起的淤泥不由分说点缀在她的裤腿上,她站在宽敞的道路旁,轻吐出,“快点落幕。”
伏黑与顺平的脸上都挂有明显的水渍,也不知是汗、还是雨水,两人都没心思将它擦去。
站在离他们一臂之外的宿傩非但没生气,反而昂头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这模样真讨喜,我很喜欢,就是不知等会会不会挂上恶心的眼泪与鼻涕,然后丑陋向我求饶,我决定了——”
他收起张狂的笑颜,指向看似毫无破绽的宿三月,说道,“我要将你切成刺身,然后尝尝时隔千年的女人会是什么味道——”
雨天,空气中的湿度飙升到可怕的数值。而泥土与草木的气息,也在这流通湿气中,彻底「苏醒」过来,它们混杂在一块,成了最原始的「香水」。
宿三月深吸了口,通过鼻顺畅流入肺中,与血液融合在一块。
她张开的眼眸里似乎暗含着一缕小小的火焰,它摇晃着,为了「活」下来,而扭曲成一团。
齿牙因笑容而坦露出,在面部肌肉的作用下,双眼不免弯起,明亮的「月牙」缓缓升起。虽不如宿傩笑得张狂,却也足够疯狂。
“那来试试——”
“你能不能切断我的「火焰」吧!”
“疯子,TM还真是疯子。”在一番挣扎下,跟宿三月一同前来盯梢的男人最终选择留下,他举着望远镜盯着远处的动静,在雨水下尘土很难飞起阻碍他人的视线,也正因为天气的原因,战况非常清晰。
那女人真跟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打起来了。
在他们动手后,男人便自言自语个不停。
“这真是二级?高层那些傻缺玩意给她压级了吧?至少准一级,不一级,可恶——都这种情况了,还是使出术式吗!”他气得叫骂了几声。
灌木、丛林尽数瘫倒在地,铺得整齐的地砖也纷纷裂开口,想恢复原状,只能重新铺了。
宿傩上身后,虎杖平日里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分分变了样,各个又尖又长,指甲面上还「涂」有黑色「指甲油」,细看,有几分哥特味。
很潮流,但——
没人愿意让它抓一下。
「叮」锋利的刀锋朝外,抵在朝宿三月脖颈抓来的手上,很奇怪,明明硬物与肉/体相碰撞,却能发出清亮的声音;
在另一只手近身前,她借着腿部的力,向上跳起,一个翻身,踩在身后有半臂粗的树干上,发尾一晃,身后数米外的地皮呈扇形状,被人切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