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栎不理他:“哼,你自找的。”
做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洗完澡后沾了枕头闻栎就进了梦乡,这个觉他睡得格外香甜,程默生拿着吹风机在旁边吹头都没吵醒他。
第二天早上闻栎当然没能早起,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迷迷蒙蒙地从床上爬起来。程默生今天仍是休假期,他蹬着拖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见到闻栎出来,告诉他他和李华霖说了请假的事,问他下午还上班不?
闻栎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腰,年纪大了真经不住折腾,上什么班,办公室的椅子再软他也坐立难安。
“不去了。”他接了杯温水,咕咚咕咚地喝完,然后在程默生旁边坐下,用脚去挠他的小腿,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运动量,怎么只有他像个病患。
程默生腻腻乎乎地和闻栎来了个早安吻,亲完了才被闻栎推开,闻栎往沙发背上一倚:“我还没刷牙呢。”
程默生嗅嗅鼻子:“那怎么有股薄荷味。”
闻栎一本正经地答:“因为我在骗你。”
程默生被他逗笑了,问中午吃什么。
闻栎懒懒的答:“我不想吃,屁股好痛。”
“嗯。”程默生点头,“那得烧点清淡的。”
许是一起生活的习惯了,确认了关系,表明了心意,原以为会面对一段稍显尴尬的过渡期,实际上两人对假夫夫变真夫夫接受的非常快,甚至相处起来与以往也没什么不同,没有别扭,也没有不适应,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自动地前进到了老夫老妻那一类。
所以赵行君上班时遇到乐颠颠的程默生真的惊掉下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闻栎生孩子了?”
程默生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赵行君笑嘻嘻靠近:“哟,看来这个假期过得不错啊,前两天还找我借酒浇愁,郁郁寡欢,今天高兴的就像三年抱俩的老父亲了。”
“滚吧你。”
赵行君不会滚,相反他还要死皮赖脸地凑到程默生身边,人都是八卦的,只是赵行君的脑回路有些歪:“你没否认,难道闻栎真能生孩子?”
他进来没关门,有事情来报告的其他年轻医生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下平地摔,程默生瞥见了有外人来,脑门上已经落下三行黑线:“不能!你见过男人能生孩子?”
“说起来还真有。”赵行君兴致勃勃,“你知道老外通常都喜欢猎奇,我在网上见过……”
“咳。”前来报告的年轻医生怕他越扯越远,终于打断了正准备滔滔不绝的赵行君,敲了敲门,加重了自己的存在感。“赵医生,54床的病人需要你去看一下。”
“哦,好的,这就来。”赵行君这才注意到有人来,哈哈地收回了未说完的话,拍了拍程默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叮嘱他道:“老程,你要努力啊,老外能怀上,说不准闻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