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人来到屋里,拿了纸给他擦手,“怎没想起戴个手套,手都冻红了。”
“你也没戴。”闻栎指指程默生指尖都泛红的手。
“那也比你暖和。”程默生作势要将手从他的衣服里塞进去,闻栎怕痒,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程母从厨房里出来,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别闹了,马上吃饭了。”
程父坐在餐桌前吭哧吭哧地笑,姚文澜因为袖子湿了,从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见沙发上的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免笑道:“怎么了?雪人堆完了?我不过是去换个衣服,你们就闹到屋里来了。”
闻栎后知后觉这是在程宅呢,父母长辈都在,他不好意思地推开身旁的程默生,挺起脊背坐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自己的尴尬,便只能呵呵笑着,佯装刚刚在闹的不是他。
几位长辈善意地笑了,程母让大家都过来坐吧,还对程默生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闹腾,你最活泼的时候好像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这么一想,还觉得有几分怀念。”
程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怀念的,你让他和小闻在家里住几日,天天能见到。他自结婚后回家哪次不比幼时活泼。”
程母叹道:“这就夸张了,他小时候皮那个劲,你忘了吗?还是现在守规矩多了。”
闻栎端着碗,默默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姚文澜在,他小时候干过的糗事怎么可能逃脱的掉,于是又被拿出来讲了一通,席间欢声笑语,闻栎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程默生七八岁时挨过的打,干过的坏事也没少被程父程母抖出来,一人丢人是丢人,两人丢人就不是丢人,那是一起看笑话。大人们聊得热火朝天,闻栎就笑程默生:“你小时候也没少闹出笑话来。”
程默生回嘴:“彼此彼此。”
这么一来闻栎心里就舒坦多了,等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分了点水果,他便背着手哼着曲上二楼去了。
姚文澜问:“你们刚刚一起说什么了,瞧他那么开心的样子。”
程默生笑:“也没什么,就是被我妈说的话逗乐了。”
程母道:“我说什么了?”
程默生:“还不是我小时候的那些事。”
姚文澜闻言也笑:“他还好意思笑别人,自己哪件蠢事没干过。”
西施见爸爸们回来,晚上还是要到闻栎房间里睡的。屋里都通了暖气,舒服得很,西施是只好动的狗,也是只怕冷的狗,爱饭后散步的它出去溜达两圈就被冻回来了,现在舒舒服服躺在屋内地毯上,自己和自己玩开心了还软软地叫唤两声,让闻栎感叹真是越来越好养了。
谢巡大半夜的打来电话,问:“你俩现在处怎么样了?”
闻栎问:“什么怎么样了?”
谢巡拍大腿:“感情啊!今天圣诞节,昨天圣诞夜,多适合约会的好日子啊。本来想昨晚想和你聊的,但又怕耽误你俩的正事,而且还有个洋妞过来说要和我谈朋友。那洋妞长得真漂亮,就是可惜不是我喜欢的款……”
闻栎:“……”
闻栎:“所以你俩成了吗?”
谢巡:“当然没有。我现在正事业巅峰期,谈朋友伤钱又费时间,还是等过两年要退休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