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调转个方向,口上说着“人多,这样走危险”,下一刻却要贴近他的耳垂:“大庭广众之下呢,不要毁我清誉。”
闻栎感受到他的靠近,耳朵“噌”地一下红了,好在夜色下不明显,他不在路灯下,光照不到这边来。但程默生离得近,稍微用脸颊一触碰,就能感觉到耳朵上滚烫的温度,他轻轻一笑,也不退开,反而优哉游哉地问:“他哪里对我有意思了?”
闻栎不过是直觉,加上口嗨,他应该记住他口嗨在程默生这落不着好,却偏偏不长记性。
他自认平时口齿伶俐的,这时却什么都说不上,不知该列举证据“有意思”,还是要反驳“毁清誉”。
只是说实习生对他有意思,怎么就成了毁他清誉了。
脑筋转三圈也没想到应对策略,程默生又在他耳边不走,闻栎一时怒上心头,凶巴巴地反问:“你怎么不反驳他对你有意思,你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
管它对不对,胡搅蛮缠就是了。
不然就是程默生压他一头,怪讨厌的。
程默生一愣,直起身,笑了:“没意思,绝对没意思,上班我就让院长给我换个实习生。反应这么大,吃醋了?”
闻栎刚因程默生从他身边起开松了一口气呢,“吃醋”两个字砸下来弄得他脑袋懵懵的,“吃醋,我吃什么醋?倒是你,空口白牙造谣我毁你清誉,我做什么毁你清誉了?!”
他脸有些红,语无伦次地,程默生欲言又止,定定地看着他,好久,他伸手捏住闻栎的耳垂:“耳朵这么热,外面风凉,别吹感冒了,快些回去吧。”
闻栎拨开他的手,耳朵红的罪魁祸首是你,风吹吹正好,让它降降温。
冷静下来之后闻栎便在副驾驶上僵住了,他已经不知道今晚说了多少蠢话,程默生一定在心里偷偷笑话他吧。闻栎瞟一眼正在开车的程默生,再瞟一眼,再再瞟一眼,好像看不出什么表情。
在他第五次目光偷偷溜过去时,程默生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闻栎听他问,认真地凑上去看了看,摇头:“没有。”
程默生好奇:“那你怎么一直看我?”
闻栎:“……”
他欲盖弥彰:“嗯,你右脸颊上有个被肿了的蚊子块。”
“真的?”
闻栎用手比了一丢丢距离:“真的,就是很小。”
程默生不和他计较,笑了笑没说话。
空气静默了约有两分钟后,闻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问他:“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程默生不动声色:“有。”
闻栎:“和那实习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