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顾撇撇嘴角,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是他用惯了的把戏了,他的眼里似乎藏满了委屈,脸部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闻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以前那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丢下你的,我最近总是想起你,没想到一晃就过去那么久了……”
他洋洋洒洒说了许多,闻栎耸拉着眼皮,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明家唯托腮,正在想要不要把人轰出去;小闵和旁边的店员讲悄悄话,说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啊,这人该不会是来翘程老板墙角的吧,又问有没有人知道闻栎过往的事,说不定能扒个蛛丝马迹出来。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家店里最早接触闻栎的人也是在四年前,当时闻栎身边也就郑离钧一个朋友——说起郑离钧,他似乎有好久没来了。
时间快到五点半了。
店内的客流量逐渐多起来,严顾在柜台这边对着明显心不在焉的闻栎诉衷肠,小闵几人见来了顾客,不再多聊,各自归位专心工作起来。
明家唯悄声问要不要赶人出去,店里的顾客多了,让他站这边碍事也不是办法。
闻栎看了眼店内,确实人多了。
他心里有些焦躁,在想程默生怎么还不来,五点半都过两分钟了。焦躁过后他又想程默生不要那么早来,他有点不愿程默生撞上这个场面。
于是他说:“这位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是你挡着其他的客人了。想来你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妨碍别人的生意是件可耻的行为吧?”
他这话仔细听来还是有点矛盾的,不认识又怎么知道对方是生意人,但作为闻栎新聘请的员工,明家唯妥帖地什么都没问,自觉地想把严顾叉出去。老板都发话了,想必他当然不能在旁边干看着。
“闻栎!”
严顾有些急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想去抓闻栎的衣服,被闻栎轻轻避开,然后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握地很紧,他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要断了。
明家唯对上他愤怒的目光,温文尔雅地开口:“你也听见了,我们老板说不认识你,你不要对他动手动脚。当然,认识的人也不能动手动脚。”
说完他松了劲,严顾收回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了一片,他见闻栎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真怒气上了头,口不择言:“闻祁说你结婚了,果真是啊,以前不是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你对象是谁,你旁边这个吗?呵,都老的不成样了,你现在的眼光就这么差了吗?!”
严顾这话算是把闻栎惹火了,他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又冷又扎人疼:“严顾,你算老几?脑子坏了就去治病,在我这你撒什么泼?怎么,觉得你很有理吗?需要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抖出来吗?我喜欢你?我眼瞎了喜欢你,遇见你这个蠢货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
他们闹得动静太大,顾客们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过来,莫名被内涵的明家唯此时心情也说不上美妙,但他还是保持着服务业的良好品格,微笑着对着顾客们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遇上了个傻-逼,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了,本店对此深感抱歉。还望大家不要多给傻-逼眼神,毕竟傻-逼越被人关注越兴奋。感谢大家配合,事后我会和老板商量给大家提供一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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