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程默生问安慈休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安慈休贪图程默生的手艺,想留下来,这时瞧见闻栎包扎的手,问了句怎么回事。
闻栎一句话带过,被玻璃扎了手。
“那一定够痛的。”安慈休感同身受,“我小时候贪玩,踢球的时候没注意到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
结果玻璃碎了,他也伤了,腿上被缝了七八针,疼得他几晚没睡着。
直觉留下来便是当八十瓦灯泡的命,安慈休收回了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要”,摇摇头,说约了旁人要去吃大餐。
大餐当然是他随口找的借口,他在市中心订了酒店,出差十天半月对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因此即使在国内没有固定住房也并没有不习惯,相反他很期待这些年国内新出的美食。
迄今为止,他去过许多国家,但最让安慈休留恋的永远是生他养他的故土,这里有数不尽的美食,听不腻的小曲。
*
晚上国家剧院有钢琴专场,程母问闻栎二人有没有兴趣去听听,程默生知道闻栎因为手伤在家闲得慌,便说去便去吧。
换了套稍微正式的衣服,两人一起先去程宅捎上二老,程母一见闻栎的手,就惊呼道这是怎么了,伤的严重不。
闻栎浅笑,说是小伤,被玻璃片划了,有两块嵌到肉里去,只是看起来吓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哦!”程母瞥了程默生一眼,“是默生在家指使你干活了?”
这护媳妇的语气让闻栎受宠若惊,哭笑不得,“没这回事”行至嘴边,被程默生一句“我的错”给堵了回去。
闻栎说:“和你没关系啊!”
程默生宠溺地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伤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程母直呼这小两口腻腻歪歪实在没眼看,和程父撒娇道要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剧院,不和这两人共乘一车。
闻栎才反应过来这是演戏,于是他也不说话,在一旁挽着程默生,仿佛他们当真恩恩爱爱,是对新婚不久蜜里调油的夫夫。
但程父被程母调.教这么些年,心思依旧很直男,“你在家念叨了那么久孩子,怎么说不坐就不坐了,我还专门给司机放了假,那我再把司机叫回来?”
程母无语:“……上车吧你。”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剧院程默生才注意到节目单,里面竟然有唐莱,他一边看看好奇张望的闻栎,一边看看兴高采烈的父母,一时心情复杂,他似乎成了这里知情最多的人。
闻栎应该不知唐莱是闻祁的母亲,程父程母连闻祁是谁都不知道,唐莱倒是见过一面,不过在他们的眼里唐莱也只算小角色而已。
以免破坏闻栎听曲的心情,程默生啥也没说,根据票上的号找到座位,静待节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