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床头的闹钟,刚过午夜十二点,时间还早得很。
手机上有郑离钧打来的两个电话,在两小时前,闻栎没回拨过去,想着时间晚了,明天再打也不迟。睡意被刚才的梦搅没了大半,闻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不如去客厅看会新闻联播再睡,毕竟新闻联播对他就是最好的催眠神器。
出了门闻栎发现客厅亮着灯,阳台的门半开着,窗帘也没拉上,程默生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听到客厅有脚步声,他望过来,看着闻栎,“怎么醒了?”
闻栎说:“做了个梦,被吓醒了,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程默生问:“做噩梦了吗?”
闻栎摇头:“算不上噩梦,但是挺累的。”说着他自己笑起来,客厅里沙发靠着的那面墙上挂着台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时针过了十二,分针刚好停在六的位置处,“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他问。
“在和朋友通电话,待会就睡。”
阳台上的窗户开着,微风流动,闻栎能闻见空间中淡淡的烟草味:“你抽烟了?”他瞥见阳台上的花盆里似乎落了根烟头。
程默生点头:“抽了一根。”
闻栎瞪大双眼:“你还会抽烟吗?”
程默生说:“偶尔会抽。”
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想事情时会抽上一根,尼古丁可不是好东西,让人容易上瘾,程默生天生地不喜欢瘾这个字。
闻栎“哦”了声。
手里的电话无意间从静音碰到免提,传来一阵大嗓门:“程啊,我怎么听不见你的声音了?!是我手机坏了吗?”
程默生低声朝闻栎道了声抱歉,关了扬声器,“没坏,是我按了静音。”
那端“为什么关静音”的话还没问出口,闻栎先说他回房了,另外叮嘱程默生早些睡。
于是未出口的疑问变成了“嘿嘿嘿”的傻笑:“忘了你是新婚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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