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打架?”碘伏涂到末尾,程默生突然发问。
程默生再三询问,闻栎也不和他东扯西绕,一五一十说了实情,“实属突发情况。”他道。
“我看你那朋友分毫未伤,你怎不机灵点也躲起来?”
“我躲起来店就没啦!而且我也不是打不过他们。”
“那也不用受这些罪。”程默生故意戳了戳闻栎的伤处。
“轻点轻点,我错了,下次一定躲起来!”闻栎认错快到他自己都愣了愣,程默生似乎没察觉到不对,继续专心致志地给他涂药。
“不会有下次了。”程默生说。
“嗯?”
“我今晚去查幕后主使是谁,拖过来给你解气。”
“程医生,你怎么抢警察的活干。”
“都说了是给你解气。虽然负了伤,但你这次来比上次来看起来轻松不少。”
闻栎呆住:“程医生,你的眼睛是透视镜吗?”怎么连这都看得出来。
程默生笑,他涂完药,从墙角的小冰箱拿出一袋葡萄来:“还没到下班的点,我中午买的葡萄,要不要吃点?”
“我中午来的时候还没有。”
“你走之后赵行君去买的。他在朋友圈看到水果店的老板娘说这一批葡萄可甜,下去买了一斤准备带回家给他闺女尝尝,问我要不要,我便让他带了一包。”
“我要吃。”
程默生点头应“好”,去水池一颗颗洗了,装满一碗,放到闻栎的面前才想起来他现在吃不了。
“手疼。”
除了掌心被划破的伤,还有扎进玻璃碎片的两处,手指头也破了皮,这些地方都上了药被包裹在绷带里,看不见,痛意还在。
被某位医生包扎成粽子后,连基本的弯曲都做不到。
于是程默生坐下来给葡萄剥皮,然后将剥了皮的葡萄送闻栎嘴边,淡笑:“看来你这几天都只能这样吃饭了。”
葡萄肉太软太滑,牙签戳不住,程默生干脆用手捏着,闻栎盯着这个葡萄良久,一边觉得这个动作太亲密,不应该;一边又觉剥到嘴边的葡萄不吃实在可惜,权衡半天,还是向本能屈服,张嘴咬住了程默生送来的葡萄。
他咬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程默生的指尖,程默生觉得他的动作过分可爱,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我们这行为像不像帝王和宠妃。”
闻栎叼到了葡萄,把底边连着的一点皮吐到垃圾桶里,没细究谁是帝王谁是宠妃,反驳道:“宠妃喂皇帝吃葡萄都不吐皮的。”
程默生恍然:“早知道该让赵行君买不吐皮的。”
闻栎想这有什么区别,都要他用嘴叼,但转念一想不吐皮的葡萄更坚硬,可以用牙签戳着吃,于是他一边接受程默生的投喂,一边点头肯定:“还是买不吐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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