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镜子,我也猜得到自己的眼J有多呆板,这是长期和学生们接触总结出的经验。
除异能特务科之外,内务省也派了些其他人员。而我只带了尾崎红叶一个打着港口mafia标签的人参会,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对此尾崎红叶有一些顾虑,所以全程没有放松警戒。
实际上,整场会议从头到尾都开得非常顺利又乏善可陈。
有赖于各方人员因重视而过度紧张的J经,会议上的压抑气氛几乎令我呼吸困难,并促使我进行假设性的思考:这和另一个我当港口mafia最下级成员时,日常经历的各种想咬舌自尽的事情比起来,哪一边更恐怖些?
然后我凭空根据个人想象得出结论:应该是差不多的恐怖。
这场会议让很多人初次接触了我,我也努力记下了一些与会人员的名字。
不过这种努力只出现在最开始。当我开始认真渴望有什么人能顶替我应付一切,我就没有再努力做除了背台词以外的任何事,连思考也一并放弃了。
全程没有人跳出来打乱会议,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事后回想我觉得这并不能归功于「世相」在起作用,应该是确实没人打算唱反调。
日本是个小国,和繁星璀璨的欧洲异能界比起来,这边的异能界只是一颗太过晦暗的星星。而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性格又总是格外慕强。
这个国家一直在渴求特别的超越者,渴求着拥有某样适宜新时代的「重器」,好据此在战后秩序初定的国际舞台上取得某种依凭。
我只是出现在了恰当的时间,又拥有了恰当的能力。
不管那些那些大人物们各自私下怎么想,表面上确实是达成一致,要顺着我来了。
这对我来说是很好的消息,意味着我可以放心大胆把学校开起来,而不必担心遇到官方的阻力。
一想到学校,我就想到自家孩子们的教育。于是散会后第一时间把新到手的异能开业许可证丢给尾崎红叶,吩咐她带回本部,自己则直接闪人,悄悄潜回大叔的西餐馆,开始着手给适龄的孩子安排入学。
跑路的时候我似乎感知到了安吾的强烈目光。但我完全当做没注意到,否则很可能被留下正面应付第一波麻烦的试探。
可以预见,会议结束后的横滨将迎来一场强震,不论国内国外都会有无数人投来惊诧的关注,并第一时间展开行动,港口mafia内部也会出现风言风语。
「超越者」这个头衔实在太有分量。除了意味着的个人力量外,还有种种人为附加的意义。
尤其这个超越者与欧洲那些受到严格监管的不同,不但隐约被官方放任、同异能特务科关系暧昧,还是个是实实在在的大组织首领。
将要睡不着觉的又何止是内务省大人物们呢?会议没有公布「世相」的能力效果,无论怎么猜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