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清莫慌,”韦无冕在她身后追了上来,安慰道:“清清放心,海蓝十分机灵,以我对它的了解,它方才并非被人偷袭坠落,而是像……像去报复那人。”
韦无冕想起海蓝的凶狠之处,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若是被它抓上一把,那人不皮开肉绽才怪。”
“万一不是呢?”宋真清挂心清云师傅的画像,哪里又能安然待在院中,去看看才能放心得下才是。
还有,树林里必然藏了人偷袭“海蓝”,而偷袭之人定然与天龙寺近来发生的命案有关,说不准,他们此时去还能将那人抓个正着。
就这样,两人匆匆向外去,身后紧随着闻声而来的阿大几人。
可“海蓝”坠落之处,在天龙寺外的密林中,距天龙寺尚有几里路。
待几人匆忙赶到,幽深的密林里却不见一丝声响。
在天龙寺只看到“海蓝”大概的坠落方向,几人在林中摸索了半天,才终于在密林深处发现了几根深褐色的羽毛。
韦无冕捡起一瞧,神情忽然有些担忧,“是海蓝的。”
散落着羽毛的地方,还有数滴血迹,宋真清心下一凛,环顾四周,却再没发现其他痕迹。
金不换用食指揩了地上的血渍,放在鼻间嗅了嗅,道:“是人血。”
接着他又将其余几滴血渍也嗅了嗅,起身抹去指间血迹道:“都是人血。”
宋真清松了一口气,猜测:“想来是海蓝发现了偷袭之人,故而伤了那人。”
“对,对,”韦无冕附和道:“海蓝随少宸多年,即便少宸可百步穿杨,尚不能伤它一根羽毛。”
闻听这话,宋真清却沉默了,周少宸都不能射伤“海蓝”,可“海蓝”依旧被人伤了几根羽毛,所以,那人功夫当真非同寻常。
这般想着,她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就在几人为“海蓝”忧心,又忌惮那偷袭“海蓝”之人时,却无人发觉,在距他们不远的林中,一个黑影正隐没在枝杈间,幽幽双眼注视着他们,那双眼神里满是哀伤,欣慰还有无尽的懊悔。
……
天龙寺出了命案,住持又身中剧毒,身为监院的德慈大师便成了掌管天龙寺的不二人选。
这日,天色尚未擦黑,寺中弟子皆做完了晚课,大都回房打坐了。
宋真清一行又来到了德慈师傅处询问这几日寺中的情形。
“大师,烦劳问一声,寺中除了住持,还有哪位师傅的武功最为厉害?”
宋真清没先说昨日在密林发现的异状,先是问起了天龙寺中事。
德慈大师“阿弥陀佛”一声,答道:“那自然是贫僧与德仁师弟了。”
敛了眉眼,宋真清施了一礼,又问起寺中关于和明与和理两位师傅之死的查访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