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稍后会过来接手,你先跟忧生回去处理徐婉婉的事,还有参加集议。”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想到跟青持要分开,她就很不舍。
“我也是刚才才收到堂的书信。”
“那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早点回来。”
“嗯。”
青持让副官亲自护送花稚到秘密刑所。
刑所原来就是里正府的地牢。
主帅被重兵看守,手与脚都上着粗重的铁链,为防止他逃跑,司寇只给他一点点的食物与水。
花稚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到底为了什么?”
周立慎缓缓抬起双眸,努力看清眼前女子,他没能理解她话的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年纪很轻,虎背熊腰,很是壮硕,长相普通,脸上与脖子上都有伤疤。
尽管身子很是虚弱,说话有气无力,身上依然有一股强大的威压。
“我听说,只是渡过寒鬼江就折损了三分之二的兵员,明知前方是死路也要你们去送死,这样的君主,值得为他效命吗?”
“身为臣民就该为国捐躯,舍身成仁。”
花稚不屑地嗤笑,“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那里来的仁义?”
“素戚乌铁矿稀缺,没有乌铁,平民缺铁锅,农民无耕具,兵士无武器,民生潦倒,食不果腹。”
“那可以以物易物,为什么一定要抢,要占呢?抢来抢去,遭殃的也是平民百姓。”
“乌铁重要,银莲怎么愿意。”
“素戚拿了乌铁,反过来做武器来对付银莲,当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