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样说,花稚放心下来。
这时,杂役端水进屋,没一会就把浴桶给满上。
杂役离开,青持抱着进浴桶里漱洗,水里还加了一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
许多天没洗澡,加上经期,一泡到水里,身体的细胞像被重新激活。
青持勺着水给她清洗沾着泥巴跟枯草的头发,英挺的眉紧紧皱着。
花稚有些低烧,军医长叮嘱青持不能让她泡太久,趁着水还没凉,青持就把人给抱起来。
军医长端着熬的汤药进来,光闻到味,花稚就不想喝了,近看黑得跟墨水一样,就更抗拒了。
“乖,喝完有蜜枣甜口。”
那有退烧药浓稠成这个鬼样子,花稚甚至怀疑这东西是十八碗熬成一碗,还把锅垢给刮进去了,“不喝。”
“要喝药身子才好。”
“发烧出一身汗不就好了嘛。”
“汗要出,药也要喝。”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
“不喝。”她不是个怕吃苦药的人,可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实在太可怕。
青持轻吁了一口气,对着黑乎乎的东西一口闷,正当花稚以为他是以身作则陪自己喝之际,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贴上她的双唇,把苦涩到极的汤药给渡进她的嘴里。
苦味在她的口腔里迅速扩散,花稚眼睛都瞪圆了。
当汤药被她全咽进喉咙的时候,男人还探着舌尖在她口腔里巡视了一周。
这要命的吻技,汤药一下子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