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慎被她问得一哽,见她又凑上前,不得已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离远些。”
她有些气恼,才下了她的床便翻脸不认人!虽然她勾引他在先,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定力不够么!
她用手覆住他搭在她肩头的大掌,仿似挑衅,眸中又带着不易察觉委屈。她睫毛轻颤,开口:“你将我自己扔下,是把我当做卖身的妓子么?”
“并非。”他打断她,喉咙哑得厉害,叹了一口,解释道,“我咳嗽愈重,你离远些,莫要被传染。”
原来是这个意思……季清荣将他的手握在手里,确实冰得厉害。
他心里漏了一拍,狼狈地偏过头去,想抽出手却没成功。
那女人双手捂住他冰凉的掌心,凑进自己的唇,缓缓地呵着热气。
她这般会拿捏人心……秦慎心中微微酸涩,手轻颤了下,却舍不得拿出,只让她为自己取着暖。
季清荣的唇贴在了他的手背,粉色的唇印留下,又渐渐往上。
不知不觉,秦慎已跌坐在椅子上,她几乎坐在了他腿上,觉得他身上寒气逼人,冻得他都有些冷了。
但这个男人,欢好一场便把她自己留下,回来又那般吓唬她,她一定要扳回一局!
她的藕臂勾住他的颈脖,唇贴在他的嘴角,轻哼:“秦慎……”
男人呼吸急促起来,他逃不过她这样的手段,想起身却又没力气,只得狼狈躲闪着,轻咳几声:“仔细传染。”
季清荣吮住他的下唇,“啵啵”地吸了几口,娇声:“我不怕。”
秦慎转眸望向她,想她确实诸多狡猾。以往装柔弱时一口一个大少爷,现下为了勾他便直呼其名,还是这样的温软语气,真是……好心计。
只是这样的好心计,他却是受用无比,且沉浸其中。
秦慎微叹一口气,抬手握住她的后颈,薄唇欺上前吻住了她。
季清荣眨了眨眼,得意极了,勾着他脖子的手愈紧,柔柔弱弱地让他吃着自己的唇。
他还说有话要说,只是现下却吻着她不松口,恐怕连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吧。
他吮吸着她的红唇,将她才上的口脂尽数吃进嘴中,直至薄唇上染上红色才停下,错开她又咳了几声。
季清荣良心发现,这人似乎病得确实厉害。
她眼睛转了转,又充当起了贤妻良母:“很难受么?我去替你拿药来?”
他的手还揽在她腰上,下巴搁在她肩上,半阖着眼放空。确实有些难受,亲吻一场,人更加晕乎。
只是她被自己亲肿了嘴巴,眸子里也是水色淋漓,这般出去,哪个看不出来有猫腻?
秦慎的头又开始痛,一时想不出旁的法子,只得道:“再待会儿。”
季清荣“嗯”了声,手柔柔地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