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年,应该是被掳走的,哪家的少爷吧。
他警惕的缩到床脚,看着一出鞘,房间里都冰冷了三分的“雪姬”,警惕里还混杂了好奇。
这把剑为什么在冒蓝色的雪花?这孩子是这么想的吧。
奇怪,我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孩子?明明应该比我大几岁吧。
我想起自己对芥川龙之介,太宰治也是以孩子著称的,我该不会当男妈妈上瘾了吧。
我奇异的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没有兴趣,嗯......我会帮你回家的。”
“所以,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青年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难掩警惕:“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家。”
他真的很像被世俗伤透了的,天真单纯的孩子。
是奴隶的后代吗?
还是失忆的贵族?
如果无处可去的话......我是否也能像别人一样,指染一张白纸。
“那你要和我走吗?”我问道:“我给你一个家。”
向别人伸出手,在太宰治之后,很难想象是我主动,但事实如此,我还真是成长了不少。
记忆里那个,说出:“要跟我走吗?千里。”的人,我和他的家,已经空空荡荡,让我宁愿住在宾馆,都不愿意回去了。
冰箱里的蟹肉罐头,会坏吧。
区区蟹肉罐头,我能买一超市的。
我咬着牙:“你喜欢什么,我都买给你,做我的家人吗?”
比给那个混蛋的还要多。
青年愣愣的看着我,那对茶色的眸子,和映像里的某人直接重合,这对眼睛更浅一点,里面是干干净净的纯粹,没有那鸢色的眸子,那么深,好像深渊似的,看似在笑,其实充满了算计。
“你要,给我一个家?”青年不可思议的问着,眼睛里是憧憬,和一丝困惑。
从没人这么说过吗?
从没人对这个天生优雅好像应该泡在牛奶里的青年散发过一丁点善意吗?
“对啊。”我慢慢靠近他,像靠近一只警惕的流浪猫一样:“做我的家人吧。”
他将手放在我的手心上,白皙,修长,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上面带着铁链留下的红痕。
“好。”
他小心翼翼的,像是把所有信任托付给我的孩童,以一腔纯粹,贪恋着我的善意。
谁能说不治愈!谁能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