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蛰伏在一场一场大雪间,如同看笑话一般看他自己纠结往返,看雁在空中一遍又一遍的盘旋。
那些触动他的细节,那些让他怔然的瞬间,全都是一寸又一寸的大雪,把利器埋的越来越深。
它们在等大雁落爪。
他忽然感觉到脚踝处一种近乎于撕裂般的幻痛。
松代一树知道,这大概又是一种错觉。
但他已经不想去分辨这些了。
咖啡厅内女声低声的法语音调间,松代一树沉沉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抬了抬眼尾。
他哪里该自比星星月亮或鸿雁呢?
“你们也看到了,和组织没有关系。”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对着还在旁边坐着的工藤和宫野说,“今天就到底为止吧。”
这话像是给坐在这里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说的,又像是对五条悟说的。
五条悟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执拗地用眼神看着他。
松代一树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宫野点了点头:“接下来的都是我的私事了。”
谢天谢地,灰原哀听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近乎于拖一样地把柯南扯下凳子,飞一般地离开了咖啡厅。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该说不说,在松代一树那个戴着墨镜的朋友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想走了。
也就只有工藤新一这个一遇上案件就不怕作死往上凑的粗大神经,居然还打算坐在vip观赏席上继续看。灰原哀一路拉着工藤新一跑出咖啡厅后撑着膝盖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一下子轻松起来。
明明不关她事,现在倒是弄得好像她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灰原……”柯南被她拉出咖啡厅,现在少见的有点惴惴不安,“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说这个追踪器是我们无意发现的……”
虽然发现的是追踪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别说了。”灰原哀深吸一口气,有什么无意是能无意到掰开手机后盖的。
这解释根本说不通。
而且女孩子的敏.感和纤细告诉她,大概这个时候松代一树是不太想让别人看见的。在他那个带着墨镜的朋友出现的一瞬间,他们之间就出现了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难言氛围。
她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咖啡店内的小角落,他们之前坐的位置正好被放在落地窗边的花草遮挡住,她什么也没看见。
“别去了,”灰原哀收回视线,“他都说了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