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孙苑,听了邢夫人说了贾赦的打算,更觉得贾琏所思不差——几年后的事儿都能虑到,要说贾赦突然对这个家撒手,谁也不会相信。
展眼又是一年,皇帝今年封笔的晚——对一些考核不合格的外任官员,总要在年前处置了,才好大家安心过年。贾赦对这个无感,他还是把那日邢夫人的话听进了一些,准备对症下药地坑忠顺一把。
忠顺对这个从年初三就天天到自己家里报到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不过自己刚坑过人家一次,不好大过年就撵人。
“不是说张老太爷身子不大好,你怎么没去看看?”明着撵不行,给他找点事儿做总是可以的吧。
说起这个来贾赦也有点心烦,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化得厉害。不看还能自欺欺人,看一次伤心一次。于是他低落下来:“现在我和大哥轮换着给老爷子守夜。”
那你白天不去补觉,上我这里来做什么?许是贾赦看出了他的疑问,自己解释道:“传过来的消息说,五皇子那里第一艘船下水还算顺利。”
这个消息忠顺自然知道,可是他看不出这与此人到自己府上报到有什么关系。好在贾赦接着又道:“船有了,那兵士也该训练起来了。”
忠顺更不解了:“不是大皇子在训练着呢?”
贾赦就有些鄙视:“大皇子练的兵,是陆战的。可是五皇子那可是海船,得水战。水战的兵,能把陆战的直接拉去用?”
是这么个理,可是还是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是自己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理解不了这人话中深意了?忠顺对自己的智商起了怀疑。
“现在军中,善海战,善练海军的,只有南安一家了。”贾赦有点感慨——若大个帝国,让那海禁整得,连个象样的海军都没有,难怪原著里南安一败涂地。也就是对北夷一战,连带着吓破了茜香的胆子。要不那书中之事,就得真实发生一回。
面对一脸忧思的贾赦,忠顺更为自己的智商着急了,还是不懂这人所为何来,怎么破?
“南安世子是个安静的。只是那南安王,看似归心,只怕心里仍是战战,怕哪日里让皇上清帐。”贾赦沉吟着:“总得让南安心中有底才成。心里有了底,就能一心一意地帮着大皇子练兵了。”
提及国事,忠顺还是放在心上的:“按说四哥选在他闺女没拜堂的时候处置了西宁,又让霍庭把人接回,还发还了嫁妆,南安应该知道四哥的态度了。”
贾赦可神棍地摆手:“谈何容易。别忘了,皇上当日指婚,可没争求过人家的意见。后来那些事,只能算是弥补,算是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