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忠顺王府的花园水榭上,找到这位养病有王爷的。当时人家正喊着:“不见不见,什么人来本王都见?打出去,给我打出去。”
王府长史对着贾赦尴尬一笑:“国公爷别怪,王爷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贾赦就阴阴地还人家一个笑:“放心,我来了,保证他心情更不好。”
想吐血的长史,只好将人向着水榭一让,自己功成身退。您二位有什么官司自己打去吧,这么高雅的事儿,咱们小人物不懂。
“你这是有病?怎么那一个个小戏子打扮得这么精神,啧啧,这一个个粉面含春的,你想不病也难了点。”这就是贾赦观察了半天,向忠顺说出的结论。
忠顺气不顺呀——别人不知道我为什么得病,你还能不知道?那都是让你气的!好么,在养心殿里气不够,还追到家里再来一回。可惜你忘记了,这里是忠顺王府,可没有太上皇与皇帝护着你:“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贾赦好意提醒他:“王爷,你可是亲王。就算是不给你那些子侄做表率吧,也得考虑考虑国体。斯文,咱们都是在上书房读过书的人,得斯文。”
搂头就有暗器飞来,贾赦才不管那暗器值不值钱,一偏头让过。可是忠顺心疼地呀:“你怎么就不接一下。那可是我养了十几年的紫砂壶呀。”
贾赦不解:“你那壶不是好好地在桌子上呢?”
忠顺更气:“那是壶盖!没了壶盖,这壶还能用?”
贾赦只装不懂:“你手下能人那么多,再配一个就是。”
整体呢?和谐呢?别的不说,这盘玩了十几年的包浆,那是新盖能有的?没有了整体包浆,再严丝合缝有什么用。
“快说快说,说完快走。”忠顺算是明白了,自己斗气也斗不过他,还是早点把这人送走就是。
贾赦就冲着戏台子摆了摆手,早已乐住声歇,人人屏息静气,鱼贯而出。
贾赦就把这两天吏部让他折腾得天天加班一事,当成笑话说给忠顺,还加一句:“你不会认为我是在揪你的漏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