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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让了爵,也不耽误你还拿着国公的俸禄不是。大家都这么称呼,赵同如何肯自己标新立异:“国公才是客气了,不过是大家感佩国公, 从心里尊敬才如此称呼。”

随你们吧,贾赦对这些本就不大在意,不过是不想让人拿此事为难自己的便宜儿子。只问:“赵尚书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赵同就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国公到部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对部里可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再就是又快到年底了,怕是京察之事也要准备起来。”

京察原是三年一次的惯例,不过是今年吏部最上的人已经换过了,赵同不摸贾赦的底,不好自做主张。都是千年成精的人物,能不知道皇帝接二连三地将心腹放到部里坐镇是什么意思?问,必须问,最好上头的人自己有主意,自己只管实施才好呢。

“又要京察了啊。”贾赦感叹一句:“说来我这几年守孝守的,人都是糊涂的。再加上刚到部里,对京察之事还真不熟悉。不如赵尚书找上一个对此精通的人,给我好生讲解一二。”

赵同能不同意?又与贾赦客气了几句,出去就找了个在吏部已经呆了十来年的陈郎中,给贾赦做专业辅导。

听了几天课,贾赦明白了个大概。感情这京察的对象,竟然只是五品以下的官员。那五品以上的呢,不用管了?难道官做得大了,思想觉悟也跟着就上去了不成?

只是这个问题陈郎中回答不了,只好与贾赦一起去向赵尚书请教。听了贾赦的问题,赵同才发觉自己这尚书真上白做了:“国公爷见微知著,明察秋毫,真是我辈典范。”先把眼前人拍顺了再说其他。

只是眼前的人不缺人奉承,只问:“赵尚书,此事是否应该上奏?那些五品以上官员,可比五品以下之人权利大多了,他们一旦犯错,损失可不是五品以下官员能比的。”

赵同就有些犯难,你都知道那些人权利不小,何必捅这个马蜂窝。可是自己又不能在此人面前显出胆小怕事来,只好打起太极:“此事事关重大,不如我们部里议过之后再上奏,国公看可使得?”

使得,有什么使不得。贾赦点点头:“那我明日就等着听赵尚书的消息。”

唉,现在已经要下衙了好不好。就是马上议事,这个题目都不是一时半刻能议得完的。明天就要结果,怎么可能。赵尚书刚想推诿一下,至少争取一点时间,人家贾赦已经自己出去了。

陈郎中做为从头到尾参与之人,嘴里发苦,怎么自己只是给人上了上课,就摊上这么个事儿:“尚书大人,下官真的只是给国公爷讲解了一下京察的规矩。”主意不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