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贾赦肯定地替皇帝形容出来:“那两人就是破锅配烂盖。假正经有想法,王氏有胆子,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
再贴切也没有了!皇帝嘴上嫌弃地问:“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粗话。”
贾赦就给他表现的机会:“那王氏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感慨?”
皇帝嫌恶地道:“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竟然放印子钱。还有胆子把原来贤德妃幸过的园子卖了。”
这回轮到贾赦问他:“那园子是念恩买下的,原来你不知道?不是你还给他好些东西收拾园子来着?”
皇帝有些讪讪地:“直到念恩说他让娴静住进去,我才知道的。就算是念恩买的,也不能说她就没罪。何况只放印子钱一项,她就手染七八个人的血,够秋后处决的了。”
贾赦也有些怀疑,主要是他知道王夫人应该没有什么钱了:“不能吧。她哪儿来的钱放印子钱?盖了园子,冷子兴卷一一笔,又让念恩他们坑了一笔,再还过薛家的钱,她从哪里来的本钱?”
皇帝不管他的帐是如何算的,只问:“念恩他们是怎么坑的?”
等听贾琏的算帐内容,皇帝爱才之心大起:“应该让他们两个去要帐。”
“可算了吧。”贾赦就同情起那些欠钱的人来:“就算是那些欠钱的人家千错万错,也不是这样坑法。再说琏儿在笔帖式科做得正起劲,念恩哪有办事的心思。”
皇帝就放下这个心思,说起贾政被牛家和忠安长史一起用复官吊着,竟把探春送进忠安王府一事:“就是父皇再心疼念恩,也不过给他们赐了婚,没说让娴静十二岁就成亲。”
贾赦只好说:“太上皇的心是肉做的,所以他心疼完了这个又心疼那个。可那个假正经,为了做官,心比石头还硬。唉,那时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听说刚进忠安王府,忠安还想过用她把你家的女孩拖下水,所以对她算是还好。可毕竟年纪太小了,能有什么手段?加上忠安听说她与你家的女孩关系并不亲密,待着也就平常起来。”皇帝可能很少有机会给别人讲八卦,说得十分用心:“忠安的后院,比皇宫里也不差什么,一样地捧高踩低,那孩子没到一年,就已经...”
最先去的竟不是元春,而是探春,这让贾赦也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早夭,总是让人感伤。二房的两个女孩,贾赦没有干预她们的命运,可元春现在还在冷宫里残喘,探春却小小年纪就已经去了。甚至直到今日,贾赦才知道她的死讯。至于贾政与王夫人是不是知晓,贾赦连打听的兴趣都没有。
除了迎春,原叹息还是叹息了。
不对,还有一个惜春。那是一个看透世情的孩子,也曾与迎春一起向他请过安。比起探春来,迎春与黛玉好象更愿意与这个小妹妹相处。这一时的贾赦,为着探春的早逝,向皇帝道:“宁国府,我只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