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果然如贾琮所说,平郡王就没出现在饭桌上。贾赦见怪不怪,贾琮对此早有预见,时先生对贾赦的外甥女更加好奇,也就都过去了。
好在第二天平郡王虽然黑了眼圈,还是参加了贾琮的拜师仪式。见证人不多,可是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内涵的高人范,让平郡王有些好奇:“父亲,这些是?”
贾赦也不瞒着:“大都是你父亲当年詹事府的人。”
我去。平郡王对自己的父亲越发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格魅力,才让这些人如此多年后,还是相聚到了一起,只为完成他当年的愿望。
可惜没有人愿意为他解惑。贾赦没那个耐心,时先生以为贾赦已经说过,别人只顾着看着平郡王一脸感叹。好在时间有得是,平郡王可以慢慢发掘。
正式拜师后,贾琮又被移交给了时先生,贾赦再次一身轻松。他已经对时先生说过,反正你也没有成家的打算,那贾琮既然做了你的弟子,你只当是自己的儿子那么教就行了,我没意见。
可是时先生有意见好不好,这个可是你儿子,这样大撒手,真的好?也不知道这些孩子为啥还对这个随时把他们塞给别人的人一脸孺慕。不过有了贾琮,时先生明显时间不大够用——一个小孩子,就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尤其是面对愿意为他们解答的人。
这次回京报信去的是明锣,与他一起回去的是那位御医。至于太医?对不起,贾赦说自己不知道哪里不好,总得留下几个太医以防不测,死活不让人回去。
太医们快哭了:你是自己不好吗?多半个县城的人都让你招来看病了好不?就算是医者父母心,可他们可是顶级的医者,是给京中一流人家看病的人。可惜反对是无效的,没见他们屋外站的就是贾赦的侍卫?
走不成的太医们,只能看着御医的车子绝尘而去,带走的除了他们的一颗思家之心,就只有一封家信。贾赦也顾不上他们,只是让孔仪县令将话传出去,就说皇帝知道此地缺医少药,特意派太医来为大家义诊。记住,是义诊!不收费!
然后他也不见了。不是去继续巡检,而是专心对付随时先生招来的人一起到来的种子。平郡王也被抓了差,和他一起带上种子,到新买的庄子上搞基建去了。
太医们继续与病人搏斗,时先生继续回答贾琮的十万个为什么,平郡王继续搞他的基建。贾赦,继续过他的只卖嘴不卖力的日子。
京中好容易得了他平安的信,多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也有人不那么高兴,比如还没有起复的贾政,比如还是见不到女儿的王夫人,再比如其实没多大冲突的探春。
真的没什么冲突,至少贾赦对探春连印象都停留在原著的层面上,却不想已经被探春暗中记恨上了。探春也有她的道理:原来三春在荣国府的待遇都是一样的,而探春因为说话讨巧,又会在嫡母面前奉承,在三春里面是领头的存在。可是贾赦穿来后,一切都就不一样了:先是迎春有了宫中的教养嬷嬷,然后又记在了邢夫人名下,接着就订了一门好亲不说,还被皇后封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