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点头道是,又与邢夫人说了几句,才让人连迎春一起撵去歇了。
贾赦回来时就见邢夫人已经睡了,问小丫头才知道府里的这些热闹。他今天本要借机不上朝,却起早就被皇帝派人叫进宫里。因那个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的点子是他出的,皇帝才不让他有机会脱身事外。
本想没什么大事,却在牛继业的安排上伤起了脑筋。要说上次锦衣卫请人喝过茶后,这牛继业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毕竟是京营统制,手里有着勋贵人家不多的兵权,忠平并不知道人已经被忠安挖了墙角,岂能轻易放过。这些天暗卫发现,忠平不只一次私下里与牛继业密谈,因谈话之所四周开阔,无法知道谈话内容。
贾赦本不以为意,按他的想法,根本不必理会牛继业如何做想,只把人的兵权一收,不信他敢凭着手里那点兵造反。谁知旁边的张清早就请出了戒尺骂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狗急跳墙,真的反了,就算能控制得住,你可别忘了这是京城。”
好吧,还有悠悠众口。做为一个神经粗大的二B青年,贾赦确实没想到这层。他想了一时对皇帝道:“忠平急着见牛继业,也就是为了兵权?”
皇帝心说这不是废话?连白眼也欠奉。贾赦只能自己说道:“忠安知道不知道忠平见他?”
皇帝和张清觉得这句靠谱,都等他的下文。大舅哥在,贾赦也没处卖关子:“忠安挖墙角的事咱们知道,可是忠平不知道。如今这事儿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牛继业已经投了忠字的事儿透露给忠平,让他怀疑牛继业不能为他所用,自己放弃京营。要不就得把忠平招牛继业密谈的事儿透给忠安,让他自己想法使牛继业脱身,这样新人你可以换上自己的人,忠平在京营的棋也就废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狗咬狗去,皇帝大可在一边看戏。
听了他的话,张清敲了敲戒尺,向皇帝道:“这个透话的人选还得斟酌。”
贾赦就是一惊:“我不行。他们两个都恨死我了。尤其是忠平,连厌胜都给我使出来了,你们谁能保证下次见了我不是直接给我一刀?”
说得皇帝一乐:“也说不定他觉得你大难不死是可造之才,起了惜才之意将你收入麾下呢?”
“不可能。他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了回头什么时候给他一刀?”贾赦可不能让皇帝真有了这个想法。张清也知道轻重:“别的不敢说,就是我刚看到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给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