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还有我呢。”皇帝难得感性。
“是呀,我还有皇上。可皇上,你不只有我。”皇后自嘲地摇摇头。这时候不是应该娇羞脉脉地说你对臣妾真好,臣妾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吗?皇帝再次知道认知都是用来打破的。好在不时有宫人来回报各宫妃省亲归来,帝后都吩咐各自回去歇息,明日再到栖凰宫谢恩。皇帝只曲意安慰皇后不提。
过了年皇帝早就开了笔,可是贾赦就是用贤德妃将归省为理由死活不上朝,皇帝明知道他根本不管人家省亲的事儿,也不好强行把人拖来——人家这么说好歹是给你女人面子,也就是给你面子,你把人拖来上朝岂不是给脸不要脸?当然今天贾赦不得不上朝了,谁让贤德妃已经省完亲了,他已经没有理由不早起。
一大早起床给人磕头,让贾赦心中不爽,他一不爽就想着折腾别人。这不就有人提出来死去的王子腾:“启奏圣上,前九省巡检王子腾死于王事,当尽早定下谥号,以安忠臣之心。”
抬眼一看,上奏的人贾赦认识,就是据说起头弹赅他的两名御史之一。贾赦又在人群里找了找孙坚,发现人正皱着眉头,估计这回这个御史又是没经过御史台的正规途径,自己就找机会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了。
唉,摊上一个办事效率不高的亲家,贾赦善良地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操刀:“这位大人所言差矣。按说此事为礼部职司,并非圣上一人独断之事,大人这是认为礼部没有能力为王大人拟定谥号?”这是我礼部的事儿,你掺合什么?
那御史也不是真呆呀还是让人拿住把柄必须出头,立刻与贾赦顶上了:“王大人已经过世半月有余,礼部却并无作为,至今王大人尚停灵家中不得安葬。”
这话打击面就宽了,都不用贾赦,左畸做为礼部尚书先不干了:“王御史言重了。不知王御史听没听说过事出有因这句话?”皇帝都封笔了,大家都过年呢,一个九省巡检还不值得大家都为他不过年。
那个王御史也是个人物:“如今圣上开笔已经五日之多,礼部并不见为王大人请封号。”
贾赦心说这就是个愣头青呀,不怪人家拿着当枪使,嘴上却不客气:“王御史,礼部为官员请封谥号自有规矩,首要是去世官员确实尽忠王事,任上奉公守法,无贪污舞弊之事,这些要查清总要有时间,不知御史大人是否此时可证王大人清白,让礼部当庭拟下谥号?”不是人一死就得给谥号的,你知不知道?你急着给王子腾要谥号,敢下保他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