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孙那人如何?”张尚书又问道。
贾赦摇摇头:“不怎么样。说起来咱们这些年就算疏远了,也不能这么坑我。”
这是说的御史台人弹赅他的事,张尚书当即道:“他已经查出来了,那两个带头参奏的御史,一个是你那个前亲家王子腾找的,一个是忠平亲王的人。”这就对上了,虽说贾赦上朝日浅,可毕竟还有个一品的爵位在身,要是没人指使,等闲无人会参奏他,再说御史又不是没事可干,那三样事也碍不到御史们的利益。
“那他也不怎么地。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连人是谁的人都得事后再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也是白在御史台混了。”你是说得有理,可也不用真的一脸鄙视,这让下面的话还怎么说?
张尚书只能再端起茶杯,要想想措词。
“你不用在中间跟着为难。”贾赦看出人的不自在,他相交的没有几个人,不想连这几个人也相逢不相识,倒过来劝张尚书:“我只是看他那几天太得意,让他清醒清醒,又不会真记恨他。说来他还得感谢我不是,想来那两个人也算埋得深,要不是这一次他还不知道呢吧。哪天咱们让他请一顿如何。”
不如何。将来还不知道谁请谁呢。想到此张尚书的话就顺溜多了:“你可知孙坚有个女儿?”
“知道,说是比我琏儿还小一岁呢。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不大出府,倒不知道这孩子给了哪家,可是受气了?”
“在自己家里,谁可给她气受。”张尚书道:“这孩子现在还待字闺中。”
“啊?”贾赦不解:“怎么会,说来老孙脾气坏些,总比我得罪的人少,再说他人也不是太丑,女儿不会长得太对不起人呀。”
“你才丑。”不知何时在贾赦门外的孙坚听不下去了:“你们全家都丑。”说着就自己进来。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不管好话坏话,背后说人毕竟不是君子所为。当然贾赦不是君子,可张尚书想做君子,虽然今天他来这一趟还是孙坚逼着他来的。
“老孙。”张尚书暗示来人还是收敛一点,一会还有正事。孙坚使劲压下自己心头火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看哪还有茶的颜色,难怪张尚书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
贾赦看出他的不满,好笑地道:“这可不怨我。这人将户部的茶喝光了来我这里打秋风,已经喝了我三壶茶,我这里也没了。”
三壶。你喝了三壶茶还没说到正事,这都快下衙了。算了,反正也不是能在这里说的事,孙坚不管茶的事儿了,对着二人道:“不如去找个地方,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