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贾赦为太子伴读时,只在年幼时曾居于宫中,太子开府时贾赦已经成婚,又有臣的大外甥贾瑚,加之太子府守卫虽然不如宫中,门禁也是规矩的,并没有听说过太子留伴读深夜长谈。”所以平郡王你想多了,贾赦连犯罪条件都不具备。
皇家人就是皇家人,脸皮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原来小侄小,皇爷爷和四叔担忧不让出门,父亲前几年又不大出来走动,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父亲。小侄一时思父心切,冒失之处还请张学士看在小侄一片孝心的份上见谅一二。”
张清算是知道他老爹为啥老用戒尺招呼贾赦了,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你?别说和你没关系,没关系你把他领来干嘛,反正你就是个罪魁祸首。贾赦又中了一戒尺。大舅哥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自己的事自己摆平。
贾赦再看看正让人收拾茶水的皇帝,又看看看戏看得嗨皮的忠顺,认命地伏地:“平郡王,您也说今日你我二人初次相见,请您直呼下官官职也可、叫臣名字也可,这君臣大义不可废。”
操蛋的是平郡王一见他跪下居然也跪下了:“父亲何出此言,父子亲情岂能不认,儿子绝不做那禽兽不如之事。”贾赦想死上一死,他算是知道张老爷子面对他耍赖时为啥老动戒尺了,光动口真的不好使唤呀。
“求陛下为臣做主,以证臣清白。”贾赦怂了。
皇帝心说你有清白那个玩意吗?可又不敢真把人逼急了,在到太上皇跟前告上一状太得不偿失。
“贾赦,你可曾记得你曾与太子戏言,他日你子即太子之子,太子之子即你之子?”皇帝还记得那日他们皆大醉,指点江山,闲话儿女,何等的意气风发,这个混蛋玩意说起自家夫人又有身孕,非得让太子哥哥说什么“你子即吾子。”太子不仅说了,还自己加上一句:“吾子即你子。”
贾赦把自己记忆又翻过来倒过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这段,只能叩头:“回陛下,此皆为酒后戏言。皇家血脉不容轻贱,臣年少轻狂不知礼仪,愿多在上书房读书三月以为自惩。”
“四叔,父亲年迈,还是起来回话吧。”
听见侄子维护贾赦,皇帝的冰山脸又绷了起来:“上书房是谁想去就去、想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的?你还自惩,真想自惩怎么不说要找个地方好好办差去?”
就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每天上朝那么辛苦,谁耐烦办差。贾赦觉得应该死道友不死贫道:
“臣的儿子已经在户部当差了。”
“户部,也罢了。那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