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没有提起你,还在给你写下分手信后,马上跟原身你侬我侬来着。欧也妮心里吐槽,脸上一本正经:“是的,他提到过帮助他处理巴黎财务的阿斯丰斯。对了夫人,不知道这位阿尔丰斯先生今天是否出席了舞会,我想我应该替堂弟向他当初的仗义相助表示一下感谢。”
安奈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她的确不愿意让自己与夏尔的关系尽人皆知,可是夏尔对明显很关心他的堂姐也只字未提,又让她觉得伤心。
难怪这位外省姑娘,面对她完全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可是他为什么连阿尔丰斯都告诉了外省姑娘,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存在,是因为自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提供有益的帮助吗?
第19章
安奈特觉得心里十分委屈,那时自己不在巴黎,真的无能为力,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能给夏尔,他应该知道的——自己离开巴黎之前,已经向他解释过自己非离开不可的原因。
安奈特小心的抬起头,虚弱的向欧也妮笑了一下:“亲爱的,我突然觉得头很晕……”
欧也妮竟听明白了安奈特隐藏的台词,头一次善解人意的向她表示关心后,就自己离开了休息室,心里已经笑开了:看来自己在夏尔与安奈特中间,种下了一根刺呢。
这就让欧也妮十分快乐了——原身最大的悲剧,不在于她是葛朗台的女儿,也不在于葛朗台把她同化为另一个吝啬鬼,更不在于台.格拉桑、克罗旭甚至特劳丰侯爵等人对她的包围,而是她不幸地爱上了夏尔.葛朗台。
拿东西的时候承诺爱,东西到手借此翻身,又说不爱,这在欧也妮看来不过是普通的背叛。可是说过不爱了,还按头让原身承认自己不值得爱,就有些过份了。
更过份的是都说自己不爱了,接受原身再次给出的好处时,接的毫不手软还得意洋洋,厚颜无耻的要与特.蓬风相互扶持,这是最让欧也妮恶心的地方。
所以哪怕欧也妮对那个还在印度洋上吹海风的夏尔完全无感,她还是提前给他与情人之间种上一根刺,将来能不能看这刺生根发芽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顺便的事。
欧也妮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对突尼斯的公债。
次日送到府里的《法兰西日报》头一个版面上,就用醒目的字体写着悚人的标题:《突尼斯动荡》。
比欧也妮早出现在餐厅的泰伊古太太,正对着那标题出神,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一见到欧也妮的身影,连忙站了起来,紧张的向欧也妮建议:“小姐,我们今天就去公债中心,把你昨天买的公债都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