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刚痊愈没多久就跟别人打架,段书亦虽然感觉无奈,但觉得陆钧爻做得出来,但两天不来学校露面就有些奇怪了,毕竟陆钧爻打架从来不会输,没有理由不来学校啊,虽然他学习并没有很认真,但也确实不怎么逃课。
放学后,段书亦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进屋前喊了两声,发现没人在,但陆钧爻的一些东西还放在这。——自从李鸿志再娶之后,陆钧爻就很少回去住了,段书亦干脆给了他自己房屋的钥匙,但目前看来,陆钧爻不在这,只能是回家了。
这倒是很稀奇。
段书亦思忖片刻,在门口扔下书包,又出了门。
几十分钟之后,段书亦敲开了陆钧爻家里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女人,段书亦猜她应该就是李鸿志再娶的妻子。
“阿姨您好,我找陆钧爻,他在楼上么?”
段书亦开门见山,看到王淑回答得犹犹豫豫,眼神还一直躲闪,仿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便也不管应答与否,直接进屋往楼上跑。
“唉?你做什么?你这孩子怎么招呼不打就跑进别人家里……”
段书亦不理会后面王淑怎么喊,反正她也追不上自己。他对这个屋子比较熟悉,以前陆宜珊还在时他经常来。他径直找到陆钧爻房间,甫一推开门,差点被空气中扬起的灰尘给呛到。
房间没开灯,窗帘拉着,黑得吓人,门缝露出的光线下,灰尘胡乱飞舞。段书亦用手挥了挥,看见床上隆起一个小包,陆钧爻用被子罩着自己,靠在床头,像个被丢弃的人偶似的,毫无生气。
“陆钧爻?”
段书亦打开房间的灯,走上前,轻轻拨开遮挡的被子,突然动作一滞。
他看见陆钧爻脖子上戴了个栓狗的项圈,长长的金属铁链往下拖,一直垂在了地上,链子的尽头被锁在了床头。段书亦恼怒又震惊,连忙将陆钧爻的被子全部掀开,看见他脚上也被栓了链子。
“陆钧爻,你现在醒着么?”段书亦蹲在床边,见陆钧爻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使劲晃了晃他,发现没反应,脸色也不好,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是烫的。
王淑追到门口,看到他们,有些尴尬地停住了。
“他发烧了,你们把他锁在这里,是想让他一个人等死么?”段书亦极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像静静燃烧的火,平静,却仿佛带着炽热,“你们这是谋杀,我可以报警。”
“年龄不大,却还真敢说啊。”李鸿志从门后走出来,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就是段家的那个私生子?呵呵,我就说这小疯子能有什么正经朋友,听说你之前还拐跑了施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