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眸色一暗:“你是什么东西啊,也想玩他?”
那人突然慌张:“不是,我……”
“要不这样。”段言才又重回嬉皮笑脸,捏了捏段书亦的肩膀,语气阴阳怪气又不正经,“你下次要是能拿什么好处来交换,我把他送给你玩俩天。”
“哈哈哈……”
这样的玩笑时间持续了很久,不仅言语下流,期间还有人一直用露骨的垂涎眼神打量着他。段书亦精神疲惫的同时,还觉得有些恶心,他倒不是恶心同性恋,只是恶心这些张牙舞爪着从言语、眼神和动作体现出来的性骚扰。
段书亦借口去了趟洗手间,洗完脸后撑着洗手台松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了录音笔。
这支录音笔是段书亦买来防范于未然的,毕竟之前段言才就一直喜欢找他的茬,但段书亦也是没想到这一次会扯到这么成人□□的方向上去,难道是因为他今年身体迅速发育,模样长开了,变得更好看了,才让段言才生起了这种念头?
不过,他觉得段言才只是想言语羞辱他,还不至于真的做什么,毕竟他再怎么势微,也是姓段,父亲每个月给他一万多生活费,不是为了让他在外面被男人侵犯的。但他还是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就录下来。
先把留存着证据,再谈报复。
段书亦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竟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静。
他从洗手间回来,看见段言才他们在一边喝酒一边打桌游,似乎正在兴头上,没有理会他,便收拾了一些东西,悄悄从正门溜出去了。
段书亦边走路边查看手机,发现与往常不同,陆钧爻并没有给他发什么消息,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陆钧爻家附近打算去找他,看见一辆救护车从他身边经过,顿时产生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他往陆钧爻家的方向跑,看见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陆钧爻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连忙走上前,拍了拍陆钧爻的肩膀:“陆钧爻,你怎么了,刚刚我看到救护车,不会是从你家……”
陆钧爻茫然地抬起头,借着微弱的路灯,看清是段书亦,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我妈病了。”
段书亦疑惑:“啊?很严重吗?”
陆钧爻情绪有些低落:“自从上次我打完架之后,她这几天就一直在咳嗽,刚刚她一直咳一直咳,没喘来气差点晕厥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家里来做打扫的阿姨喊了救护车,然后我爸回来了,他不上我跟着上车,把我撵下来了。”
段书亦跟着坐在他旁边,安慰道:“这肯定不是你的错,别瞎想,之后再去医院看她吧,我陪你。”
陆钧爻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实在是不想待在屋里了,有我哥在,乌烟瘴气的。”段书亦叹了口气,起身,“先不说这些了,你家现在没人对吧,给我弄个地方吧,你房间能用吗?”
陆钧爻跟着起身:“你想干什么?”
段书亦示意性地拎了拎包,一本正经:“还能干嘛,学习啊!你不考大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