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水看着舞台聚精会神的发呆时,旁边有人轻轻喊了他一声,他下意识回头,猝然瞥见旁边一张凑得很近的脸,吓得呼吸一滞,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之前一直保持的营业笑容刻在脸上还没收回来,便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僵硬感,压着嗓音语气不善:“你……!柳朗,你做什么?”
柳朗最开始的位置并不是在夏水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附在夏水耳边,认真地迟疑了片刻,道:“小水哥,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陌生的气息扰得夏水十分不适,便忍不住将身体往外挪了挪,瞟了眼不远处的镜头,有些许不悦,低头对柳朗轻声道:“那你就一会儿说啊!现在找我做什么?”
柳朗仿佛察觉不到夏水的恼怒,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像他们很熟似的,笑道:“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
……这什么人啊,脸皮厚也要有个限度吧。夏水恼火的在心里嘀咕一句,打算之后就假装把这事忘了,结果又听到柳朗补充了一句:“是和陆钧爻有关的事,你应该不会不想知道吧。”
“……”夏水突然一愣,像是被拿捏了什么软肋似的,犹豫片刻,缓缓开口,“……行。”
这期节目录完了之后,他们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室,夏水关上门,回头望向柳朗:“什么事,你说吧。”
柳朗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把柄在陆钧爻身上么?”
“……?”夏水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啊,怎么了?”
“那就好。”柳朗朝他走近,郑重其事,“你和他赶紧分开吧,我不觉得他是个什么好人。”
夏水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添了层恼火,双臂抱胸:“你又不是我的谁,关你什么事啊?”
柳朗自知僭越,但依旧执着,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边慢悠悠踱步边开口解释:“你应该能看出我的家境其实不太普通……”
夏水心里冷笑,忍不住腹诽:你就差没把“我有靠山”刻在脑门上了好么?
“……所以关于陆钧爻的情况,我稍微听说过一些,他是鹿泽集团董事长唯一的亲孙子。”
夏水打断他:“这我知道,怎么了?”
柳朗偏头看着夏水,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因为他们说,鹿泽董事长的这个孙子,从小就是个疯子,以前也孤僻得很,成年的时候精神就更有问题了,大学才被送到国外边读书边治病,回来之后进了娱乐圈,用公关抹掉了所有的过去,才显得光鲜亮丽的,而且……”
他走到夏水身侧,故作神秘,“他们说陆钧爻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够了!”夏水有些听不下去了,表情逐渐凝固,“胡说八道也是要负责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家以前和陆家做过生意,这是以前我家里的长辈嚼舌根的时候我听到的。”柳朗无辜地耸了耸肩,危言耸听似的沉下了嗓音,“而且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你感受不到吗,他居然会为你投资这种综艺,还亲自参加,这不很可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