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亦云淡风轻,微笑:“只是友好的招待了一下。”
陆钧爻:“所以,为什么?别告诉我是陆文康的人。”
段书亦颔首:“准确来说,应该是在陆文康的授意下,他的下属找的人。”
陆钧爻蹙眉:“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
段书亦感慨:“不算快了,你外公还能撑两个月么?”
陆钧爻面色微怒:“陆文康想害我就罢了,但差点出事的是其他人。”
段书亦被提醒了,补充道:“说起来你得谢谢那个夏水,我听说本来那场戏没有他,吊威亚的是你一个人,动手脚的也只有那一个威亚。没想到后来戏份改了,另一个威亚是临时加的,还没来得及捣坏,结果那个坏的威亚被夏水用了。——如果没有他,你一个人在空中可就危险了,都没人拉你一把做缓冲。”
陆钧爻沉默了,眼神渐渐沉下去,宛若漆黑无光的夜,规避所有光泽。良久,他看向段书亦,突然话锋一转:“你的目的是什么?”
段书亦唇角微扬,虚与委蛇:“这话什么意思?”
陆钧爻认真道:“陆家的事情,你参与调查得这么积极?你也不是什么闲人。”
段书亦调侃:“怎么不觉得我是为了你?因为我们的友谊情比金坚?”
陆钧爻冷笑:“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你不会是为了我。”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的确不用装什么。”段书亦笑着叹了口气,“我的确不是为了你,希望你不用感到失望。”
陆钧爻表情未变,一如既往,连语气都没动摇一分:“不会,没有过这种期望,我们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挺好的。”
“行,那我们开门见山,我的确有我自己的目的,但不管我最后想做什么,这个过程中,我绝不会害你,毕竟我也没有其他朋友了。”
段书亦深邃的双眼惯例微眯着,让人很难看清楚他目光里的神色,只觉得幽沉又难以预测,不似他微弧的唇,是一眼就能望透的薄情。
“这辈子我活到现在,许下的承诺可并不多,怎么样,你想相信么?”
陆钧爻靠在椅背上,俊美的面容笼在窗帘打下的阴影里,像尊不被打扰的雕塑,好像无论听了什么,情绪都被紧紧地关在了他的克制里,难以在脸上流露出半分。所以他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说不出是愉悦亦或是嘲笑。
“虽然我不敢说对你知根知底,但你说得不错,你的确没有别的朋友了。”
段书亦冷嘲热讽:“在五十步笑百步这方面,你可是专家水平。”
陆钧爻不紧不慢道:“那你不妨把目的再说得清楚一点,毕竟,我也不太想看陆文康活得太好。”
……
……
两人聊完已经是傍晚,段书亦开车送陆钧爻回家,在楼底下,段书亦停好车,开锁示意陆钧爻下车,结果看到陆钧爻纹丝不动。
“?”段书亦偏头看他,“怎么,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