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李哲听到陆钧爻不屑的语气,陡然不悦,立马站出来愤怒的指责他。
陆钧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插着兜慵懒地靠在房间门口,看着病床上的人冷笑:“催命似的联系我助理,想让我过来,是个人都得误会你命不久矣,要准备留遗言了。”
李鸿志面上毫无血色,有些沧桑,叹了口气,缓缓道:“没什么大病,就是心脏出了点问题,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麻烦,一时急了,不过看到你能来,我还是很欣慰……”
陆钧爻:“用不着欣慰,我没有好心探望你的意思。”
李鸿志:“……”
陆钧爻不是很有耐心:“想必你们找我也不是为了联系感情,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鸿志看了李哲一眼,李哲心领神会,虽然心情有些添堵,但碍于有求,还是虚心地开口了:“最近公司的流动资金出了点问题,与客户、投资商的洽谈也没能开展顺利,一些项目的开发展开不下去,会导致亏损……”
陆钧爻打断他,言简意赅:“你们没钱了?”
“……”李哲改了个委婉的说法;“公司需要有新资金的投入。”
陆钧爻问得直截了当:“想要我给你们投多少?”
李哲寻思片刻,望向李鸿志寻一个眼神确认,才开口:“不算多,三千万。”
“三千万?”
陆钧爻眉尾微挑,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旁人毛骨悚然,不屑、讥讽与悲哀一时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疏离又冷漠的墙,将他与房间的其他人隔离了开来。
“三千万,我不如扔进水里听个响。”他每个字都咬碎了似的,夹着愤怒往肚子里吞,“找我要钱?看来人的不要脸真的能突破下限,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申请破产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在客厅门口被赶来的李哲拽住了。
“陆钧爻,你什么意思?”李哲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开口就是责难,“你也太冷血了,他可是你亲生父亲,我们也是你的家人,爸本来身体就不好,公司需要人帮衬,你不关心就算了,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你还是人吗你!”
“家人?”陆钧爻忍不住嘲笑一声,面若寒霜,“李哲,这么多年你为人上没什么长进,但幽默细胞倒是培养了不少。”
李哲怒不可遏,一把揪起陆钧爻的领子把他推到墙上:“段书亦那个王八蛋抢走了我们客户,有人说是你指示的,本来我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咯?陆钧爻,你就故意给我们添堵是吧?你贱不贱啊你!”
陆钧爻低着声音,不紧不慢,磁性的嗓音中还透出一丝不屑的傲慢:“你敌不过他,来我面前无能狂怒?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的尾音还带着讽刺的笑意,精准地戳痛了李哲的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