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昨天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很好奇,忍不住问:“阿兄腰上到底绑了什么?”
面对单纯无知的谢晚,谢肆觉得自己就像个畜生,他不得踢靴上榻,掀起锦被盖住自己,才接着耐心哄起谢晚。
“没有生气,”谢肆怕唐突谢晚,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只是以后除了阿兄之外,刚才那样的事,晚晚不许再对别人做。”
谢肆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眸色骤然转冷。
他不会让忠勇侯死得那么痛快的,就算忠勇侯难逃一死,他也要让那败类死前,过上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谢晚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似地看着谢肆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肆松了口气,正准备下榻,谢晚忽然伸手握住他:“阿兄,你是不是很难受?”
谢肆呼吸一滞,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颈间也爆出一条又一条的青筋。
他按住谢晚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没有,你快放开阿兄。”
谢晚却钻进他怀里,做着让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当年靖王之乱,谢肆领着三万的御林军对抗十几万的叛军,都能将皇城护守得固若金汤,不容叛军犯进,成功保下了天子。
如今面对手无寸铁的谢晚,他却兵败如山倒。
谢肆狭长的眸里难以自抑地冒出血丝,要不是他极力克制,差点就要将谢晚的肩给捏碎。
他根本抗拒不了谢晚,连将她推开都做不到,输得十分彻底。
谢晚脸颊微红,额间也布着一层薄薄的汗,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变得散乱,垂落在颊边。
他看着懵懂无知,娇弱又单纯的谢晚,目光复杂难以言喻,一颗心更是差点疼碎。
谢肆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指腹擦了擦谢晚的唇瓣,将她揽进怀中,按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晚晚可是想起了什么?”
谢晚的嘴巴有些酸,抿了抿唇,困惑地看着谢肆:“没有。”
“阿兄为什么难过?”谢晚听得出谢肆的声音并不开心,“阿兄不是已经不难受了吗?”
谢肆的身体的确不难受了,心却难受得快要爆炸。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
谢肆手背爆起青筋,脸色阴沉。
要不是忠勇侯已经被关进天牢,他现在已经提着刀将他千刀万剐。
他抿唇不语,双目赤红,低眸看着谢晚好一会儿,声音沙哑的道:“就算阿兄再难受,晚晚也无需这样对阿兄。”
谢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