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睡着时有点硌人。”谢晚随心所欲,没那么多规矩,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膳时也不例外。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碧梗粥,一边吃,一边道:“阿兄腰上不知道绑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睡着时总戳|到我的肚子。”
襄国公夫人猝不及防地咳了下。
她身旁的江嬷嬷立刻扶住她,一边抬手顺着她的背,一边递上干净的帕子。
谢晚也放下手中的玉汤匙,起身倒了杯水给襄国公夫人。
“阿娘,你吃慢点,别咽着,娇娇说了,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以免伤胃。”
襄国公夫人哭笑不得。
她终于明白为何早上见到谢肆时,他眼睛里带着血丝了。
想来是一夜未眠,睁眼直到天亮。
老国公傍晚时烤了只鹿,谢晚吃了香味四溢的烤鹿肉,就连炖得香酥入骨的鹿肉汤都喝了,眼见就寝时间就要到了,却始终不肯沐浴更衣。
一问之下,谢明珠才知道原来昨天谢肆答应要带谢晚上屋顶飞。
谢肆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谢晚,便不会食言,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更衣,接着依约带着她跃上屋顶。
荡秋千虽然也能飞上天,却与被谢肆抱在怀中,飞上屋顶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仿佛真成了一只无忧无虑,能在空中肆意飞翔的鸟儿。
谢晚被困在忠勇侯府的后院太久太久,早就忘了自由的味道,或许如此,她格外迷恋这种感觉。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谢肆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阿兄,快再带我飞到另一边!”
谢肆原以为夜里哄谢晚入睡,便是最大的折磨,没想到谢晚永远能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想到谢晚会主亲吻自己。
更没想到,谢晚会亲口承认她喜欢自己。
尽管她口中的喜欢,与他想要的喜欢完全不同,谢肆依旧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谢肆觉得今晚他不能再哄谢晚入睡,带着她在屋顶飞了一会儿后,便将她带回老夫人身边。
襄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放儿这是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红?”
谢肆带着谢晚飞上屋顶时,老夫人虽然没跟着,却也从下人口中得知谢晚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的事。
这会儿,襄国公府里的人都知道,哪怕少夫人早就不记得少公子,依旧与他感情极佳,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