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岁正要摇头,三皇子就不容拒绝地将她打横抱起:“那就打扰二哥了。”
沈何两家水火不容,朝堂上针锋相对,百姓们都以为三皇子与太子私底下必定也是暗自较劲,争得你死我活,谁也想不到两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三皇子看起来虽然不着调,心里却明镜得很,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太子争夺皇位。
景帝虽然对三皇子是没有底线的纵容,却因年少时曾多次遭兄弟残害,险些丧命,最容不下手足相残。
三皇子很小就知道,要是自己真的争气了,不再是个醉心吃喝的纨绔,景帝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纵容他。
可惜他的母妃眼里只有权势,始终看不透这一点;又或许,荣贵妃早就看透,但她依旧舍不得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三皇子知道的事,陆骁自然也清楚,正因为清楚,他才会看在前世三皇子始终未曾对他落井下石的份上,成全他与何知岁。
东宫内,陈太医过来替何知岁把过脉之后,直言道:“秦王妃似乎受了惊吓,动了些胎气,胎象有点不稳,需要开些安胎药,稳定一下心神才行。”
“若能暂时在东宫歇息一晚,那是最好;若不能,回府后,最好不要下榻。”
谢明珠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
三皇子听到太医的话,气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但是陈太医不是他的人,他不好当场发作,只是脸色铁青地询问何知岁,究竟在寿康宫发生何事。
何知岁抿唇不语,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东宫不是自己的地方,别说三皇子不可能留宿,就算他想,陆骁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三皇子心再大,也不可能让何知岁喝东宫熬煮的汤药,待何知岁脸色好一点,他便直接带人出宫。
夜里就寝前,谢明珠窝在陆骁怀中,忍不住问:“殿下,你说太后娘娘究竟跟秦王妃说了什么?怎么秦王妃请个安出来,便动了胎气?”
如今已是五月,天气有些热,好在陆骁让人在屋里角落摆了点冰盆,两人就算是腻在一块也不至于出汗。
今天静安太后与何知岁谈话时,三皇子的人就在寿康宫外,陆骁安排在静安太后身边的探子不好靠近,他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陆骁从小就被静安太后养在身边,很清楚她的为人,还是猜得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