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躲在水里太久,脑袋晕晕乎乎的,听见陆骁的话,只是缓慢地点了点头,凑上前轻轻咬了他一口,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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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公夫一听到小孙女在赏花宴上出了事,立刻按着太子的吩咐,让管事拿着自己的名帖进宫,将陈太医带到了西城小院。
魏行刚领着他们回来,小院的管事就迎上来了,凑在魏行耳边说了什么。
“……”
饶是魏行是个人精,听到管事的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祖宗!既然坚持不住,那一开始就不要让他到国公府请老国公过来啊!这这这这,这人都来了,您居然……
襄国公是习武之人,又长年奔驰沙场,早就耳力过人,管事与魏行咬耳朵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充满煞气的老脸当下黑如锅底,眉眼间凶像尽显。
满屋子的人都被他气势所震,吓得瑟瑟发抖。
魏行逼自己挤出笑容,先是吩咐管事上茶水点心,才战战兢兢地看向襄国公:“国公爷,您请先坐,殿下怕是一时半刻……”
襄国公冷冷瞪了他一眼。
魏行欲哭无泪,硬着头皮说完:“殿下怕是一时半刻没办法出来见您。”
陈太医从头到尾都非常镇定,安静的抱着药箱坐在一旁。
魏行无惧襄国公近乎杀人的目光,笑笑:“老国公,您不知道,皇上今日在御花园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谢姑娘及太子殿下指婚了,虽然谢姑娘当场就接了圣旨,但明日应该还会有一道旨意送到国公府的。”
襄国公还不知道谢明珠被赐婚的事,听到魏行的话,冷酷的面容果然柔和不少。
魏行心头微松,再接再厉:“您不知道,谢姑娘一认祖归宗,殿下便亲自求到皇上面前,说非谢家嫡女不可,皇上不答应,他便跪在御书房前不起,要不是皇后娘娘舍不得他,也帮着他在皇上面前说了许多好话,殿下的腿恐怕早就跪断了。”
襄国公淡淡道:“魏公公不愧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很会说话。”
魏行矜持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的腿会不会跪断,老夫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老夫知道。”
襄国公没看到谢明珠,不知道孙女的情况,只以为陆骁趁人之危,布满老茧的双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魏行看着襄国公宛若罗煞的冷酷面容,心中突然浮现不好的预感,干笑道:“什、什么事?”
“太子殿下的腿,今晚肯定会被放儿打断。”
“……”
魏行知道襄国公不是在开玩笑,谢统领好不容易寻回三个宝贝,哪可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