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沈放的亲生女儿?”
得知勾得太子无法自拔的小宫女,居然就是好友的孙女,静安太后虽然不至于失态,语气里的惊讶却是如何也掩不住。
“是。”
襄国公夫人与静安太后是几十年的旧交,两人七、八岁时便相识,哪怕后来一个进了东宫,成了侧妃,一个嫁入谢家,成为将军夫人,也未曾断过联系,就连谢晚失踪,襄国公夫人病重,静安太后也未曾与她疏远。
“昨日太子殿下之所以带着她出宫,就是为了救晚晚,您不知云家究竟有多可恶……”襄国公夫人久病缠身,只是站着说了一会儿话,脸色便苍白得厉害。
静安太后看得心惊胆跳,立刻让人扶她回座。
云霏霏的手一直被襄国公夫人紧紧握在手中,只能跟着她回座,乖乖站在外祖母身边。
静安太后听完来龙去脉,才知道自己当初从探子口中,听到有关于云霏霏的一切,到底有多荒谬。
“可是方才雪雁说……”静安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云霏霏,脸色逐渐铁青起来。
陆骁问:“雪雁姑姑说了什么?”
那些话不太好听,静安太后自然不会说出来,惹得襄国公夫人难过。
陆骁声音冷酷:“皇祖母欲言又止,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是不是说孤身边的小宫女从马车下来后,眼睛都哭红了,嘴唇破了,肯定与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骁说得云淡风轻,云霏霏却是听得心头一紧。
殿下怎能实话实说?!
这下不止静安太后脸色铁青,就连襄国公夫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若她说的是这些话,孙儿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不过都是恶意揣测。”陆骁目光冷沉,不怒而威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紧,就连静安太后也不例外。
“孤刚带着她从忠勇侯府回来,忠勇侯一家人哪怕被父皇下令抄了家,仍然当着她及师父的面,对师娘口出污言秽语,甚至对她动手动脚,回宫后她才会如此狼狈。”
陆骁冷笑:“当时前去宣旨的安公公也在场,皇祖母若是不信,现在就可将安公公唤来,让他为孤作证!”
陆骁是静安太后亲手带大的,静安太后十分清楚太子的脾性,陆骁素来克己自持,从小就谨言慎行,挑不出半点错误,静安太后知道他从不口出狂言。
几乎是太子一说安公公也在,静安太后便信了他的话。
静安太后看着面容冷肃的孙儿,心中满是欣慰,至于误会云霏霏一事,这个错误,自然有别人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