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欺负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云霏霏见他得寸进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眼睛大大的,眼尾一片惑人的红,睁大眼睛去瞪人,不止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在勾引人。
陆骁有点后悔了,真不该在这时候荒唐行事。
“你去让魏行进来替孤更衣。”
云霏霏困惑地看了陆骁一眼,只一眼,她便被吓得连退好几步。
“奴、奴婢这就去叫魏公公进来。”她的声音不大,却娇得似能滴出水来。
云霏霏按了按藏在怀中的玉佩,白皙小脸上的热意高居不下。
魏公公见她红着一张脸跑出来,没等她开口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营帐。
只是,哪怕魏行见多识广,进到里头,看到陆骁的模样也被吓得够呛。
魏行捂着脸说:“殿下,您您您……”
太子如今这模样,要如何去参加夜宴?
那身劲装实在太过合身,什么都挡不住。
“换身宽松的衣裳,再披上大麾就行。”陆骁除了嗓音有些沙哑以外,面容倒是已经恢复平时的冷峻。
“万一皇上兴致来了,要您上擂台比试一番该如何是好?”
陆骁虽然不会主动上台比武,但景帝很喜欢看太子展示身手,力压群雄的模样,偶尔还是会点名陆骁。
“无妨,孤穿什么衣裳都能打。”
“……”殿下,您知道这句话说出去是会被打的吗?
魏行当然不敢当面吐槽太子,只能依太子的吩咐,替他换了套青色常服。
“奇怪,殿下,奴婢怎么找不着您平时系在腰间的那块羊脂白玉?”魏行皱着眉四处翻找着。
“孤给云画了。”
“什么?”魏行大惊失色,“那可是您出生时,先帝赏赐给您的,如此贵重之物,您怎么能送给她?”
那玉佩上还有先帝亲手刻的字,必要时可是能救人一命的,就算太子再怎么喜欢那小宫女,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给就给。
陆骁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了魏行一眼。
他的眼神并不凶狠,却极具压迫感,魏行不敢再说,手脚麻俐地帮太子更衣。
好在魏行手脚够快,太子来到营区中央时景帝与皇后还没来。
太子的席位就在三皇子隔壁,三皇子见他披着大麾,也没换劲装,好奇道:“二哥今年又不打算上场比试了?”
陆骁淡淡的“嗯”了声,并没有怎么搭理三皇子。
三皇子却丝毫没有感觉出他的冷淡,依旧兴致勃勃地说:“二哥,你看,岁岁的位置就在你对面不远处,她今晚打扮得可漂亮了,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