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一个小鬼都搞不定吗？”

说出的内容加上语气，爱尔兰面无表情，手背上的青色筋脉却一条条凸起。

“这是你的工作，琴酒。”

爱尔兰也笑了，“当然，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完成那边的任务回来。我会去和那位大人说，说因为你的无能回不来，由我来接替你的工作。”

“……”

琴酒眯起眼，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如暴雨来临前密布天空的乌云，充满着压抑。

负责善后处理尸体的伏特加额头上流下冷汗。

但是，他所想的暴雨没有到来，琴酒挂断电话回头：“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

伏特加拿出口袋里放着的记忆卡。

琴酒颔首，没再多说，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血腥之地。

“大哥，你心情很好？”上车后，伏特加有些不确定地问。

“啊。”琴酒确实心情不错，他掏出烟点燃，“爱尔兰竟然被一个小鬼逼到那个样子。”

“之前说的那个吗？”伏特加回忆起他们出国前，大哥收到来自上头的命令。

“不过，竟然改造自己女儿的身体……难怪和小鸟游七濑多年好友的宫野夫妇最后那么排斥他。”

“哼。”琴酒冷笑一声：“本来听说是那个蠢货的女儿，不抱什么期待。但现在看来，我应该赶紧解决这边的垃圾，回去看看我的‘考生’。”

伏特加启动车子。

“大哥，被改造的是小鸟游七濑的小女儿吧？我记得他的大女儿小鸟游堇，因为半年前的事故现在还没恢复意识，躺在组织的医院里。”

“准确说是，小鸟游七濑妹妹的女儿。”琴酒弹了弹烟灰，“与被邀约多次的宫野夫妇不同，小鸟游七濑是自己拼命想加入组织，因为拿出了某些成绩，那位大人才允许他留下。”

“结果，他辜负了那位大人的信赖。”琴酒声音沉下来：“留下一个实验品，逃走了。”

“但是，他又能逃到那里去呢。”伏特加笑着说：“大女儿在组织明面经营的医院里，二十四小时被人看守，另一个‘女儿’也被人监视，接下来要么被销毁，要么成为我们的一员。”

“他会回来的。”

琴酒一一滑动，手机里关于小鸟游七濑实验室的照片，一张又一张，大多数都是蜷缩身体浸泡在培养槽里的女孩的身影。

她幼小如没破壳的雏鸟，诡异的灯光下看不清颜色的长发凌乱地飘散在培养槽里。

翻到最后，是贝尔摩德发来的，那是在她出国前第一次见到女孩，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女孩的照片。

照片中，女孩骨瘦如柴，斜刘海下的莓红色的大眼睛却很有活力的打量周围，身上披着贝尔摩德过大的外套，湿漉漉的样子仿佛刚从河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