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迅速整顿好了。
梁怀惔叫他留下,“我替你去。”
傅忱玩味看着他笑,“替我去,这是要替我,然后抵人情?”
“可惜啊,那边用不上你了。”
说罢,他上马,付祈安跟在后面,傅忱睥了梁怀惔一眼,带着人迅速出城。
付祈安追到他身边,“你不派人留守,不怕梁怀惔坐收渔翁之利。”
傅忱很无所谓笑,“看他本事。”
“长京城内没有什么兵力了,梁怀惔一个人能翻出什么天。”
实则不然,只是觉得不会让梁怀惔死的话,就让梁怀惔歇吧,怕梁怀惔出事,会有人伤心。
这个人是谁,傅忱还是不知道。
是她吗?
那个生了孩子的小妇人?
小妇人算不上,跟小姑娘一样又嫩又白。
不能脑子里那个人伤心,已经根深蒂固种在了他的脑子里。
长京皇宫的战局结束了,官道的厮杀还没有完结,威北将军带队,付祈安的人马没有主将,杀了几个回合,现在已经有些衰势了。
傅忱和付祈安来得及时,正巧赶上了鼓励人心的时候,士兵重振人马,吆喝着,通天响着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威北将军好不容易将对方打成散沙,眼看着就要瓦解了。
傅忱在这时候到了。
威严之势差点要把他们给压垮,他愤恨扬起刀,大喊道,
“长京已灭,对方人马都不过是残兵败将,压根就不足为惧,强弩之末而已!”
“众将跟我,斩皇帝!反律梁!”
双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纷纷冲杀,杀到了最高潮,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傅忱手臂后背,伤口裂开了。
血浸湿了流到胯.下的马背上,他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反而更加英勇,作为一个帝王,率领军心,就算是快要死了,他也不会露出一丝让对方可见的虚弱,致使军心动摇。
傅忱很快斩了前面的小将,跟威北将军对上,两人的剑砍得火花四起。
付祈安被北疆王拖住。
他担心傅忱的伤势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身,傅忱仗着武功招式刁钻狠辣,先发制人,他不打算拖延,猛得狠杀。
几个大回合,威北将军起先还能应对,后面接不住傅忱的杀招了。
就开始后撤。
他身边的人迅速朝傅忱扑过去。
北疆王压根不是付祈安的对手,他学不来威北将军的兵不厌诈,寻不到空隙撤走到安全的区域。
最后和付祈安刀剑相抵,快要扛不住了,大声呐喊威北将军,“快来助我!”
威北将军并没有过来,他眼睁睁看着付祈安斩下北疆王的头颅。
嘴角隐隐含笑。
一山岂能容二虎,与其眼下救了他,赢了这场战役,日后来分权夺势,不如就让付祈安得手,正好借着痛心疾首的模样,收编了北疆的人马。
“来人啊!北疆王惨死,北疆随我威北团结一致,替北疆王报仇!”
果不其然,他就笼络了人马。
“傅忱,论起年轻才干我是不如你,但你不得不服人数的亏缺,你手下的三万骑兵是能够抵我六万人马,如今我手下近二十万,我看你体力还剩多少,能跟我耗多久!”
付祈安喘气啐出一口血沫,“威北,先太子已亡,你如今替谁效力!”
威北大笑,“死得好啊!那黄口小儿愚蠢至极,不过被我三两句忽悠而已,以为仗着我对她生母那点子塌上的露水情缘,就真的相信我会帮他颠覆律梁,给他当皇帝?”
“我威北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会给他当狗?”
傅忱趁他张狂大笑,手里的双刀飞掷一把出去,威北偏闪躲避不及,被削了一块脸皮,重心不稳,从马上滚到了地上。
他周围的人迅速去扶他起来,全都颤颤巍巍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沾了血,一身银甲,漂亮诡异,俊美无斯的男人。
“.........”
威北失了面子,杀了旁边一个倒退的近卫,破口大骂。
“谁敢给我退!这就是下场!”
“上前!杀了傅忱!谁杀了他,本将军许他加官晋爵,异地封侯。”
倒退的人全都冲了上去。
傅忱心气不足了,手臂疼到麻木,已经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