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夹给他的鸡腿,又被他给夹了回去,“阿囡吃。”
怀乐推筷子不要,“这是夹给哥哥的。”
“哥哥身强体壮,倒是你这些日子天天就想着那孩子,紧着他吃紧着他睡,看看你的脸蛋,肉都被他给吸没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小祸害。
怀乐闻言摸了摸脸,“没有呀,最近都胖了。”
吃了睡睡了吃。
厨娘做的养小月的吃食很不错,怀乐的气血都给补足了,今日照铜镜时,怀乐都觉得自己容光焕发了许多,脸上多了很多肉。
“反倒是哥哥,哥哥瘦了。”
怀乐把面前的一盘子鸡腿全都端到梁怀惔面前,“哥哥吃。”
怀乐想问的是,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自从半个月前出了一趟门回来,看着哥哥的脸色,愁云密布,好像有大事来临。
怀乐坐小月,除了乳娘和孩子,旁的人一律都见不着,想问问起央追和暗桩,哥哥最近怎么了,怀乐只想着,也寻不到机会去问。
寄希望于乳娘他们,更是什么都探不出来,乳娘一问三不知,她们本分做事,素来不多话,知道的消息还没有怀乐的多。
今日心平气和坐着,怀乐本想着问,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明日就能出小月了,索性明日再寻阿央哥哥他们问吧。
“哥哥是男人,阿囡是女儿家,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怀乐反问,“哥哥是人,阿囡也是人,怎么不能放在一起比。”
她鼓着腮帮子,嘟着唇,抱臂偏过身故意不理他,声音拔高了也软呼呼。
“哥哥偏见!”
梁怀惔举双手投降,“是哥哥偏见,哥哥错了,我吃了还不成吗?阿囡别跟哥哥一般见识。”
他啃完了一只鸡腿,怀乐都不理他,梁怀惔没法子,吃了两只,把鸡腿骨头放给怀乐看,“都吃干净了。”
怀乐这才满意扭过头来笑。
梁怀惔宠溺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
“鬼灵精。”
两人吃了一会饭,梁怀惔斟酌着开口,“阿囡,一个人带着孩子哭,哥哥虽然能替你看顾,尽的也只能是哥哥舅舅的份,孩子将来是要有父亲的。”
“阿囡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怀乐顿了筷子,“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是不是....哥哥嫌弃我烦了,带着孩子败坏了哥哥的名声,让哥哥不好娶妻。”
怀乐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关系,等闲闲再长大一些,我就带着他出去,不给哥哥增添烦恼。”
孩子只有一个乳名,正经的名字还没有起。
梁怀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忍不住拍打自己的脸,手脚无措,急忙跟怀乐解释道。
“怎么会,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哥哥巴不得阿囡一辈子在哥哥身边,那里都不去,娶妻什么的,还早着呢。”
怀乐泪眼盈盈,也不是真的哭,只是故意的,她知道梁怀惔心里装着事情了,这件事情还和怀乐有关。
让怀乐嫁人,是不是傅忱......
怀乐心里打鼓,眼角噙着泪,佯装还在生气问。
“不是嫌烦了,那是什么?”
梁怀惔这些日子闭上眼都是傅忱那日进宫发生的事,对他说过的话。
付祈安跟他说的事,傅忱自杀吃忘情药,都还没有彻底消化完,他庆幸,谁知道一回席宴,傅忱就问了。
“朕听说梁卿有个妹妹。”
他看向一旁的梁怀砚,后者似乎不嫌弃事大,怕他推脱,站出来,“怀惔不要忘了,是五妹妹。”
“我记得你们不是同一个母妃,怀惔依然疼五妹妹疼得紧,她生产时,怀惔在门口寸步不离。”
“生产?怎么没有听梁卿提过。”
梁怀惔平复心绪,“都是家里的事情,提到明面上,只怕叨了陛下的耳朵。”
“那就是有妹妹了?梁卿的妹妹,朕还没有见过。”
梁怀惔心里一咯噔,不等傅忱后话,急急补充,“家妹胆小少见生人,她刚生产还在坐小月,身子虚弱,不宜面圣。”
这是刚请出去的小祖宗啊,别叫又给请回来了。
付祈安也跟着答腔,“臣听人说,妇人家生孩子做小月最重要了,依臣看,陛下体恤,赏赐些东西着人送去,就不必叫这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