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祈安倒吸一口凉气,从温柔乡里抽身,拿过一旁的衣裳就往外赶。
腰带束好上了马,飞快往宫内赶。
他到了御书房时,里头的血腥气滚着酒气浓郁得四处飘,付祈安叫了好几声陛下,又叫傅忱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当即立断踢翻了御书房的门。
梁怀惔的止血药胡乱给傅忱倒了,伤在心口,那地方本就危险,血先头压根没有止住,只是凝固了,后来出的血越来越多,冲垮了止血药粉凝固的那一块糊。
傅忱倒下了,他的半边脸沾了血。
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御书房内的绒垫,他掌心的白棋,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付祈安怒发冲冠,“太医呢!”
“还不滚去叫太医!外头的人都死了!陛下在里头都快见阎王了,你们半点没发觉,都是怎么当差的!不想要命了!”
御书房外的小黄门战战兢兢跪倒,“付大人恕罪,奴婢们每隔小半刻是要进来给陛下换新茶的,这次奴婢们要进来时,门刚碰到,陛下就出声了,说没有他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刚刚谁来过?”
小黄门如实禀告,“陛下叫了梁大人过来下棋。”
“梁大人走后,奴婢们跟陛下说话,听着陛下说话的声音气儿,没有大碍,付大人恕罪啊。”
傅忱的失血过多,浑身冷凉。
付祈安伸手到他的鼻息之下,停了很久才探到一点微弱的气,真是晚来一步,人已经没了。
鬼门关绕了一圈,血止住了。
傅忱泛高热不起,他脸色痛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一会梁怀乐,一会乐儿,一会不能,一会不要。
付祈安恨不得把他提起来抽一顿。
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还帮人做嫁衣给人放走了。
非要自己自虐。
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
他们说傅忱被人剜了心头肉,这止血粉是苗疆才有的药粉,需要北疆人才能治,心头肉这也必须要补回来,否则无法好。
付祈安头大了,好在西律接壤苗疆,不多时候就带了人来。
至于这心头肉,到底要怎么补?
苗疆的蛊师提到一事,当初傅忱练子母蛊救怀乐这件事情传遍了苗疆,这是头一个练子母蛊的人。
当然有人记得。
眼下,子蛊死了,母蛊取出来了,真是庆幸了,母蛊还在,还活着。
而且也带来了西律,带来西律也只是因为当时取蛊的时候,有蛊师说过,母蛊死后僵化,蛊可入药,补大气。
傅忱是打算留给怀乐用的。
他对那个女人的心意倒是成全了他自己,付祈安叹息。
“真捡了条命回来,这事算就算了。”
他看着昏迷的傅忱,好言相劝, “日后你们就别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考了好多门选修的试,早上7.30到晚上9.40)
6.40就起来了,好困
只能刚三千了。
今天过了以后周一就不忙啦!
未来一段时间,除了周五有考试,其余都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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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命说是捡了回来, 却只是捡了一半,傅忱的脉相不似之前那般的虚弱,他就缺气。
母蛊是他的心血肉精养的, 正正补了。
傅忱的高热一直没有退。
付祈安暂时替傅忱执政,自从傅忱回来他才松乏快活没有多久,现在累成一个狗模样, 气都是扶着案桌喘的。
成日里要处理政务批折子不算,还要应付那些个老臣拐弯抹角询问傅忱。
这文字站里绕迷魂阵,绕啊绕, 付祈安凭的就是八面玲珑, 凭的就是嘴上功夫活, 但时间久了, 谁抗得住。
付祈安脾性好都架不住,他字斟句酌,就怕说错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