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听见名字,心里一咯噔,小公主这膈应人还真是敲打误撞膈应到了点子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傅忱凝滞,很快就正了神。
“陛下名讳掺合其中,属下万万不敢受。”
没等怀乐开口,傅忱就已经接了话头带过去。
“傅忱是个小王八傅忱生不出孩子。”
“长是长了点,但也是很好的名字,朗朗上口很好记,主要是寓意好。”
傅忱的眼睛温润,里头似有泪花,眼尾绯红,“好名字。”
“陛下 .... ”
暗桩替傅忱难过。
傅忱却不以为意,“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怀乐避开傅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也想哭。
那只大掌揉了揉怀乐的头顶,药膏的味道弥漫在周围,极其宠溺的一声叹息。
”无妨,乐儿喜欢,开心就好。”
........
傅唯禹带去给梁怀惔的鸡汤都凉了,也没有见他喝一口,上头浓浓的鸡油全都给凝固了,但摸着蛊的壁沿,还是温热的。
梁怀惔一直都没有动。
他在翻阅手上的经卷,傅忱还真是会算计,毁掉了他的兵符,把南梁和西律合并了。
直接来个以大权势压人,把他手底下带过来的人马,全都给收了,就连派去北疆和西域的人。
都成了傅忱在那边的监察,这还是他当朝宣布的,气得梁怀惔当场牙痒痒。
还给他塞了个文官做,文官做通头,没有兵马,单凭一人之力,压根都翻不出什么天,傅忱打的什么主意,梁怀惔自然明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些日子,傅忱并没有束缚着他,可能是国丧和登基的事情让他忙得松懈了。
梁怀惔已经跟外面的起央追通了信。
不仅如此,那柏清珩和梁怀砚就借着这次的整顿,趁着两国的融合流动,迅速带了人马过来安营扎寨。
梁怀砚要跟梁怀惔结盟。
梁怀惔一直没有给个准信,他所图的从来都不是天下,只是想要救好阿囡的忘症。
做了文官能够自由地进入藏书,梁怀惔一直在翻书找,想看看除了傅忱之外的心头肉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救治阿囡。
“这鸡是精养出来的,配着益气补血的药材,熬出来的汤特别鲜,好闻不算,还特别的好喝。”
“你就尝一口嘛。”
傅唯禹一直在梁怀惔周围打转转,周围的官侍全都走开了,给傅唯禹腾位置。
有戏也不敢看,当初私底下就有人揣测,为什么南梁的人,傅忱独独留了一个梁怀惔,还赏了一个正四品的官位给做。
敢□□情的关隘出在这里,是为了给公主择驸马爷。
正巧人都走开了,傅唯禹也不担心被人听见,她凑到梁怀惔面前跟他讲,“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有关的消息吗?”
傅唯禹在那边探得了,原来梁怀惔口中的阿囡就是怀乐啊。
皇嫂实在对不住了,如果不借怀乐来说,傅唯禹真觉得一辈子都不能让梁怀惔跟她说走开,让开,烦不烦,拒绝以外的话。
虽然说是无耻了点,但特别有效。
梁怀惔果然上钩了,主动朝她凑近,“你知道?”
离得近了,闻到了男子的气息,傅唯禹的心砰砰跳。
“我、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得可多了。”
梁怀惔目光沉沉看着她,让她讲。
她指着鸡汤,“你要是想知道有关你妹妹的消息,就把鸡汤喝了,你们这官院离膳房有十万八千里远,我端了一路,手都酸了,总不能让我的辛苦白费了吧。”
“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梁怀惔看向鸡汤,傅唯禹立马起誓,“我绝对没有下毒,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你喝了,我保证把我知道的所有有关你妹妹的消息都告诉你。”
本来傅唯禹还想卖关子,跟他谈条件,她想每天都来,梁怀惔喝一蛊鸡汤,每天告诉他有关怀乐的一条消息。
梁怀惔急切,傅唯禹也不敢真的和他卖关子,掉他的胃口,万一把他惹急了,反而招了厌恶,这就不好了。
梁怀惔果然一口气把鸡汤都给喝了,里头的鸡肉他都没有嚼,直接合着汤干吞。
傅唯禹掏出帕子说给他擦擦嘴。
梁怀惔避开,“可以说了吧。”
傅唯禹讪笑着,捏着帕子的手收了回去,“自然自然。”
“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