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但是那双眼却清凌分明,无辜澄澈,看着傅忱的时候, 里头的水光潋滟,晃得人心间发痒。
傅忱看着,心里就软得不成了。
他瞥开眼, 掌心很热,缓缓摩挲着怀乐的手臂。
“过两天就知道了。”
“不急的。”
太医也说了,她的身子骨调理得差不多快要好了。
一切都能够顺理成章。
另外有的是, 傅忱瞧着。
他的小姑娘过于娇柔, 虽然比从前长开了许多, 但从头到脚无一不还是稚嫩的。
傅忱亲她时, 带着哄,带着诱,总把自己放到低位, 但其实每次他都极力隐忍,原因无她,她太甜太软, 亲上去就难以抽身而退。
傅忱克制, 忍得心口发颤抖极了,几次都快要窒息。
但也还是要紧着她好了才行, 傅忱笨拙, 他前半生没接触过女人,之前犯浑做了错事, 知道他该改了, 便收起自己锋利的爪牙。
他害怕伤到怀乐。
怕自己的不知分寸, 伤到她。
吓跑了怎么办, 他真的太怕了,再次失去梁怀乐。
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怀乐带在身边。
但也知道她是有思想的,这样做会束缚了她,所以,傅忱在最大可能的限度上,卑劣地圈着她的限度给她自由。
“.........”
怀乐不能够说什么,她蜷缩起来,欲言又止。
怀乐在书铺子看了不少书,她还记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之前读了懵懵懂懂不解其中意,如今算是真真切切领悟好多分,漂亮质子的话说得含糊其辞,明明没有摊开讲,但是怀乐被他带的,竟然很快就懂了。
静默了片刻,傅忱看着怀乐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红润的面颊,噙有几分若有似无宠溺的笑意。
“乐儿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他这句话里的肯定意味很是叫人明朗,怀乐懂,但架不住姑娘家脸皮薄。
她装傻说道,“什...么?”
傅忱这会实在是忍了又忍,低头啄在她的脸颊上,随后又说。
“没有什么。”
之前在暗道旁边养的狼犬被傅忱换去了御花园那边养,狼越长越大,眼神狠戾,不好亲近。
怀乐前几日出去时,见过那狼,养在那边,体型巨大,叫人望而生畏。
傅忱总爱蹭在怀乐的身边,他身量高大,有时候,莫名的叫怀乐觉得,他就跟那狼有几分相似了。
只是那狼没有他这么黏人。
怀乐窝在傅忱的怀里,近日来的相处,让她对傅忱少了许多的戒备,安安静静也能待得住,早时候和久久玩累了。
傅忱喂给她吃了几口香饼,怀乐饭饱神虚,她的眼皮子耷着耷着,就快要黏到了一起。
傅忱好笑看着她点头,也就小半刻,她就彻底睡倒了。
傅忱及时护捧住她的小脑袋瓜,让怀乐靠在他的胸膛处。
她的手还抓着衣袖,傅忱把她捏得紧紧的小手拨开,让她抱着他的腰。
睡梦中的怀乐感受到了男子的颈腰,与平日里抱得兔子不同。
她喃喃一声,“久久....”
傅忱听见了,心里真是羡慕那小畜生,能得到他的乐儿的青眼。
他抚着怀乐的滑嫩的脸颊,爱不释手,“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再叫一声忱哥哥?”
他真的好想再听她再叫一声。
有生之年,还可以吗?
傅忱进门来,被桌上的枣泥山药糕整得躁了,他自个都忘了,分明是他给梁怀月下的套。
和怀乐说说闹闹好一会,傅忱也就忘了要拿出来这封拟好了一半要给柏清珩晋封的圣旨。
等说开了梁怀月的时候,好不容易算是哄好了她,气氛正好时,傅忱又不想提柏清珩出来坏事。
一拖再拖,拖到怀乐睡了。
晋封的事情只能做罢。
眼下急的不是晋封,而是梁怀月的处置。
傅忱处理人,头脑理智时,都是论功行赏罚,不似之前那般将人随意打杀了。
梁怀月在他落魄之时,并没有似南梁皇室别的人对傅忱进行欺压,反而有过一二照拂,虽然这照拂里带着算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