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溱可真是,活久见。强忍着心头想狂骂的欲望,跟肖也说,“肖少爷,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随便戴?这戒指我戴了,你让那个姑娘怎么戴?你是不是傻?”
“那你别摘了,一直戴着呗。”肖也说了句。
程溱噎了一下,她觉得,要么是她喝多了,要么是肖也头脑不清楚。末了,说,“肖也,不带这么玩的。”
“我没玩。”肖也转过身,与她目光相对,语气诚恳,“这个戒指,我就是买来给你戴的。”
程溱再迟钝也看出他眼里暗隐的光,像是一种什么情感即将破壳而出,她隐隐有了一丝感觉,但不敢深想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肖也面对程溱也没那么近情情怯了。她也是喝了酒的,脸颊有微微的红,就这么一点红落在他眼里,却胜过美景无数。
心神摇曳,又不经意想到江执曾经支给他的招——
实在不行,先亲了再说。
江执这个流氓。
但此时此刻肖也觉得,他就是想这么做。
朝着程溱就压过来。
程溱吓得不轻,反应挺快,一下抵住他,“你、你干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那我就想吃窝边草了怎么办?”肖也凝视她,脸颊凑得挺近。
程溱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身子往后挺,却已经抵住沙发靠背无后路可退。这是,喝醉了怎么着?
据以力争,“你、你想吃窝边草平时也得有所表示吧?咱、咱俩都没约会过……”
这话说的,怎么就没办法理直气壮了呢。
肖也低笑,“这两年咱俩少约会了?看电影、一起出去吃饭、爬山逛景的不算约会?”
程溱哑然,这……不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见他的脸又要往下压,她赶忙道,“你让我缓缓、缓缓啊……”说着就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哎——”肖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的背影笑,“戒指可别摘啊,摘了我就当着大家的面亲你。”
程溱都没敢回头,心狂跳到喘不上气,撒丫子夺门而出。
心在鄙视自己,你平时咋咋呼呼的劲儿哪去了?
肖也没追,就是想笑,于是就笑了。
跑什么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