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动物,或者说是个野兽更贴切。四脚,蹄巨大,体态状如成年骆驼,身上长毛,毛色通黑。
但那张脸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脸部无毛,光线打过去就像是镀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鳞片,没错,就跟鱼的鳞片很像。似鳄鱼的嘴,头长犄角,像是两个倒挂的铁钩。
有眼有鼻,只是……
一看不要紧,借着光线这么一看,三人着实震惊。
肖也都失声了——
“我去!这啥玩意儿?怎么长了个人脸!”
严格来看,也不能算是人脸,就那眼睛和鼻子像极了人,加上鳞片还是火红色,确实骇人。
盛棠也看得真切,浑身一激灵,“这怎么跟山海经里跑出来的怪物似的?”
肖也补上句,“真跟窫窳似的。”
窫窳是不可能的,山海经里的怪物也不能够,毕竟现实社会。肖也忍不住问江执,“你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
盛棠也是佩服自己,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她脑子里竟然还能想程溱这一口大碴子味对肖也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江执也从没见过这东西,但换句话说,也没什么人能知道它是什么吧,长得都超出正常知识范畴了。
“这是都是原始地貌,多磁场多奇珍异草,生物怪异也很正常。就像苗艺说的虾子鱼,在外面也看不到。”
见这东西一步步逼近,肖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是,长得丑点能理解,但它这么冲着咱来是想干什么?吃人?”
话音刚落,就听它叫了一声。
当时盛棠就浑身寒颤!
这声音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冰川融化的声音。曾经科学家在南极采集冰山融化声音时发现,当冰川融化时会产生一种很深沉、很撕裂,就像是地球在哀嚎的声响。
眼前这只生物发出来的声音就是这样,低而沉,不刺耳,却像是从遥远深空来的声音,又像是鲸鱼在深海的声响,只不过音域更宽更厚重。
而且矿井深长,具备天然的扩音条件,所以它一叫,这低沉声就似乎是在来回撞击、拉扯,灌进耳朵里令人鸡皮疙瘩都能起来。
还夹杂着石子碎落的声音。
“小七,你去摘花,尽量把袋子装满。”江执命令,与此同时,从包里摸出户外刀。
见状,肖也也摸出防身工具,跟江执并排而站。
盛棠虽说担心他们两个,但争分夺秒也是关键,一咬牙,扭头继续摘花。心里却在不停祈祷那头怪兽不想伤人、不想伤人……
刚念叨了两句,就觉脚下的地皮都在颤抖,扭头一瞧,那东西冲着肖也就过去了。她只觉头忽悠一下,而江执眼疾手快,一把将肖也扯到身边,两人双双倒地。
那东西许是体格太大,一个冲劲过来刹不住闸,整个撞矿壁上。这一撞,又撞下不少矿石子来,簌簌落地。
“小七!”江执喝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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