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也靠着矿壁坐下,想了想说,“你俩防护罩不要摘,我摘。”
盛棠一个激灵,瞅着他,“不行啊。”
肖也也瞅着他,“我俩又不是小孩儿,还用你照顾?”
江执无语,“我的意思是,狐面花开的时候,咱们仨必须要有清醒的人在,留一个不行,万一局面控制不好,我们真就出不去了。”
盛棠沉默。
冷静分析下来江执的话不无道理。
三人之中,需要有人最直观的感受狐面,那非江执莫属。不管是再加个她或者加个肖也,一旦真的幻象起,只剩下一人来控制局面不现实。
肖也也想到了,没再矫情,也没再劝说,就说了句,“你一切当心。”
可这话说完才发现,其实没啥用。
所以江执闻言乐了。
盛棠原本是提着颗心,但见江执笑了,不知怎的心里的重担也就放下了,忍不住也笑了。
肖也被传染,嘴角也是弯弯。
三人就这么傻乐,在这么个黑布隆冬的原始矿里,在即将面对未知危险的际遇下,三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但就是想乐。
直到,江执将自己的防护罩摘下来。
盛棠和肖也止了笑,也不知怎的,就没由来觉着周遭的空气都凉了下来……
第498章 江执好像从来没中过招呢
罗占睡到大半夜的时候,不知怎的就突然醒了。这种感觉挺奇怪的,以前没这毛病。
坐在床上,脑地涨乎乎的。
正打算点亮手机看看几点,耳朵就捕捉到很轻很轻的声音。一激灵,进贼了?可听这动静又不像。
像是有什么人在客厅里溜达,一步一步的,鞋子蹭着地面走。想都没想翻身下了床,想着现在自己可是这里的一拖三,是绝对的武力担当,真要是有什么危险,他也得首当其冲啊。
卧室门一开,另一间卧室的门也开了,是程溱那屋,许是也听见了动静。
两人这么借着月光一瞧,客厅中央还真有一人。
耷拉着脑袋,米色大汗衫格子大短裤的,趿拉双拖鞋,来回来地踱着步子。
程溱整颗心落地,一扭头冲着屋里说了句,“行了,出来吧。”
很快,沈瑶就从卧室里出来,手里还攥只闹钟,嗓音发颤,“不是小偷吗?”
程溱懒洋洋往门框一靠,下巴一抬,“自己看。”
沈瑶抬眼这么一瞧,紧跟着长长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艾玛,吓死我了。”
要说哪个方言最有传染力,那东北话当之无愧。这段时间沈瑶跟程溱日夜相处的,一开口都多少带着点大碴子味儿了。
是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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