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村儿啊,最近的路就是走山路,其中一轱辘路就有点挨着干饭盆了。”这就是天黑之后两个村子不往来的原因。
但那天老乡喝多了,想着第二天大早的还有农活,就婉拒了对方的留宿,踩着山路往家走。
“是老辈人留下来的说法,说天黑了不能经过那,说会打扰里头的大仙,但我一直没咋当回事。”老乡喝了一口白酒,辛辣得很,刺激得直咂舌头。
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这号人。
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再再返回去不可能,绕车行的大路上更是费劲,硬着头皮就走吧。他记得清楚,当时靠近干饭盆范围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手里的手电筒就算打开,也只能照出前方的一束路来,周围黑魆魆的,没路灯的山路,每一步都是踩着小心。
“我就是在那时候听见声音的,用手电筒一照,你们猜我看见了个啥?”老乡神秘兮兮的,还卖了个关子。
但好在没真玩猜猜看的把戏,许是那段经历对他来说不算太美好,他紧接着就告知了,“一只狐狸啊,手电筒的光一打过去,眼珠子贼亮,还有尾巴,我就瞅着啊,好多条,就像是老辈人说的九尾狐,那不就是狐大仙吗。当时吓得我啊,酒全醒了。”
打扰了狐仙可不行,轻则影响运势,重则丧命的。老乡是个庄稼人,这把年纪的运势不运势的不讲究了,但这条命得留着啊。
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的,后来几乎是乱滚带爬地逃离了。
“我回家之后就病了一个多月,村儿里人都说,我就是冲着大仙了。”
又是狐狸。
江执和盛棠相互看了一眼,肖也听着“狐狸”二字也是敏感,忙问他狐狸是什么样的。
“具体什么样啊我还真忘了,哪敢仔细看呐,就是张狐狸脸,看得不清楚,但是狐狸尾巴可清楚了,就那么随风摇啊摇的。”老乡说着还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起来了。
再多问他有关狐狸的事,他就说不上来了,就说当时吓得他都没敢回头看。
江执想了想,问了句关键,“难道不能是山里有野狐狸?如果是野狐狸的话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老乡摆摆手,“我又不是没见过狐狸,那可不是普通的狐狸,看一眼就觉得瘆得慌,肯定是狐大仙啊。”
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狐大仙,老乡说不上来,就死咬不是寻常见的狐狸,说身上有灵性。
另一人的故事就更简单了,因为算是这人朋友的事。
“算上今年,我朋友应该是在里头失踪了小十年了,他喜欢探险,干饭盆是他最后的探险地,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
当初探险家失踪一事还上了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搜救队也进去了,但就像是鬼打墙似的绕来绕去的总进不到深处,这就更增加了干饭盆的神秘。
“当年我俩是约好的,要一起进去看看,但当时我在路上耽搁了,我朋友就想着先在周边转转。”这人是从事心理的,开了家心理诊所,听姜晋说生意也就那样,不好不坏的,但这哥儿们就是执着,不肯转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