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思量着呢喃,“我们推测的是,最早的画师出于供奉的目的,在不了解寄生物的情况下,用混了血液的颜料绘制壁画。之后薛梵教授以血为墨,来修复之前破损的部分。寄生物对这俩人的血液都不排斥,所以,这其中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新鲜?”罗占想得直接,“不管是画师还是薛梵教授,血液都是新鲜的。”
江执摇头,“新鲜的血液也试过,不行。”
“试过?”肖也挺不能理解的,“你是亲手宰过羊啊还是杀过鸡?又或者你月黑风高手刃贼人去了?”
江执一脸无奈,看向肖也时,那眼神里明显着有对他智商的堪忧。
“你常吃的那家餐厅,老板天天宰羊,你嘴那么挑,吃不出来都是现宰的吗?”
肖也被怼得那叫一个酸爽,留了半口志气回顶,“动物血肯定不管用啊,前后两次用的也不是动物血,那你怎么弄?”
江执一皱眉,似乎对肖也纠结这种事特别不理解,“这是很难的事吗?”
盛棠反应得快,目光就落在他手指头上。
这阵子他的手指头好得差不多了,之前都是裹着纱布的,现在除了中指外其他指头上的纱布都拆了。她以为中指是伤得重点……
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说了句,“你可千万别走火入魔啊,”
其他人顿时明白了。
江执哑然失笑,反握她的手,“那也得有能走火入魔的条件才行啊,我的血不合适啊。”
盛棠松了口气。
也不但是她,其他人其实也暗自松口气。肖也手托着脸,语气慵懒了些,“哎哎哎撒手撒手,坐你对面就是一单身狗,你撒什么狗粮?”
他跟江执坐对面。
江执没撒手,反倒是盯着他笑,“喂单身狗啊。”
盛棠本来挺紧张,被这么一闹忍不住笑出声。肖也一甩手,“行了行了,说正事。”胳膊往桌上一放,“回头我们剩下的也都试试,说不准就瞎猫碰死耗子了。”
江执倒也不反对继续测试,“但事实上,就算真找到符合的了,就目前的寄生物现状来说也没太大用。”
绕来绕去,怎么都避不开去寻找全新寄生物作为其中一种颜料原料的命运。
说到这儿,他又补上句,“而且寄生物衰败的速度似乎快于预测,壁画遭遇病害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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