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棠此时此刻想的是,肖也当时设计房屋图的时候也是好心,怕女士们不方便,特意设计了一卧一卫给女士。在每天早上几个大老爷们抢洗手间的时候,她和沈瑶总是从容自在的。
现在,怎么总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呢?
正在感叹这世间事祸兮福兮的时候,就听浴室里咣当一声响,然后就是男人的闷哼声。
盛棠一激灵,猛地起身,想都没多想直接往浴室里冲。
一推门,差点踩着块香皂,皂盒摔得分家。
下意识抬眼,就见江执一手撑着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抻着哪了,一脸扭曲。
水雾里的男人身影,流畅又结实的,猛地就烫进了她眼睛里,像是着了火迅速下窜,烧得她这颗心都在沸腾。血液冲上脸,瞬间又是滚烫。
这身材可真是,稀罕人啊……
感觉比两年前还诱惑呢。
江执听见动静,扭头看向门口。盛棠站在门口,也没跑没叫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后,目光就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量,打量……眼睛就跟俩灯泡似的,贼亮贼亮。
江执冷不丁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
盛棠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了?”
江执老实回答,“捡香皂……”
盛棠……
心里突然窜起一句话你捡的也不是时候啊,肖也又不在这屋。
念头经过后,她呛了自己一句,盛棠你可真污,人家就是单纯的,捡香皂。
她很淡定地哦了一声,进了浴室,替他把香皂捡了起来,问他,“你还用吗?”
花洒还砸在江执身上,宽拓的肩膀上溅起晶莹水珠,他保持着撑墙的姿势没变,说,“我洗完了。”
盛棠点头,“那你,注意点,需要我替你拿浴巾吗?”
“或者你来扶我一下,我抻着腿了。”江执提了要求。
盛棠嗯了一声,走上前。
刚要搀他,就被他反压在墙上。花洒都没关,细密的水珠湿了她的衣衫。她仰头看他,彼此呼吸裹着木质香的浴液气息交织交缠着。
这阵子他头发有点长了,天天钻窟没时间去理发,有时候热了干脆随便一扎。现在淋浴打湿了他头发,再一甩,头发就挺狂野不羁的。
她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吸引人,跟头狼崽子似的,又有点孩子气。
“你……还是省点水吧,不怕肖也抓狂吗?”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句。
江执的俊脸压下来,贴着温暖蛊惑的气息,任由水珠溅打肩膀后背,低笑,“两年后的赤诚相见,我以为你能尖叫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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